“會有的,等下次見面我帶你去看,現在我要走了,阿蠻再見。”
“你要去哪?你不投胎了嗎?要留在這裡當居民了嗎?”
玄默摸了摸阿蠻的頭,笑著說:“下次見面你就知道了,只要你還在這等著,我就還在這與你見面。”
阿蠻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懵懵懂懂的點頭說道:“我每天都在冥界門口的,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但是有一股力量指引我留在這裡。”
當玄默魂歸□□時,看到的就是阿離滿眼擔心的目光,笑了笑,溫柔的說:“阿離,這麼晚還不睡覺嗎?”
“我是不用睡覺的。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離不睡覺也總是要休息的,這樣才能快快長高,長成一個美嬌娘。”玄默看著阿離清澈明亮的瞳孔,烏黑的頭發垂於兩肩,白皙的面板因為著急自己而泛有一絲微紅,明明這麼多年阿離都只有14、15歲的模樣,但是玄默看著這張臉還是會有心動的感覺。
“我現在不美嗎?我因為被弘若那老道士封印了力量,所以才會長不大。”阿離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玄默岔開了一開始的話題。
玄默向布清使了一個眼色,告訴他等自己安撫好阿離後他們再來討論這件事。
“你是說你要偷冥王殿的彼岸花。”布清不可思議的看著玄默,冥王殿那是冥界最戒備與神秘的地方。
“忘川的彼岸花,除非是生於煉獄中的生物才可碰觸。但是冥王殿的彼岸花就會容易很多,只要躲過鬼差和冥王就可以了。而我需要你的力量。你只需要在冥界界線外徘徊,必要時假裝想要闖入冥界,給我贏取時間偷取彼岸花。”
“你知道一旦失敗你會怎樣嗎?冥王不會允許一個進入冥王殿的外人離開冥界的。”
“我從沒想過失敗。我的計劃只能成功。”
“玄默,你以前在天山真的是如阿離說的那樣笨拙嗎?這幾天相處,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聰明人,更是我見過最自信的人,即使是那人都沒有你這份自信。”
“只要你心中有著信仰;有著遇佛殺佛,遇鬼斬鬼的執念。你就會發現你必須活著,必須去保護你心中唯一一片淨土。”
布清知道玄默的執念是什麼。這麼多年很多事與物都變了,只有那個人的執念還是那麼強。
“你這說法如果讓千千聽到了,她會認為我愛的還不夠深,女人總是喜歡去比較。”布清打趣道。
“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不是當局者又怎能去評說這局內之事。”
“我在想當我把一魂一魄還給你時,你會變得有多強。噬魂刀只是幫你聚魂,你就已經能讓主魂開竅。”
“我還缺少兩魄,是很難修煉到頂層。我需要長久的壽命,就必須擁有最強的力量。”
“不是隻有成仙才能擁有長久的壽命,魔亦如此。而且你也知道成魔比你成仙更有利於你與阿離在一起。以你的執念太深,很難成仙,入魔倒是容易些。”
玄默看著眼前的布清,不動聲色。
布清給玄默倒了一杯茶,繼續語重心長的說:“我是過來人,相信我這種方法是最好的。你冒險為我們去盜取彼岸花,我怎麼會害你。”
玄默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說道:“布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成魔者必要過煉獄之刑,你是在告訴我,如若盜取不到冥王殿的彼岸花,就要我去忍受忘川的腐蝕之痛,印上永不修仙的印記。布清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
布清道:“我不說你已丟失的一魂三魄,就說以你現在修為,你可知需要多少年才可經受的起天雷,修道成仙。我活了上萬年,也不過只見過一人成仙,可是最後也終是魂飛魄散了。”
“誰?所謂何事落得如此下場?”
“此人就是你們天山的祖師爺莫白掌門。所謂何事這世人又怎會真的明白其中。”
天山對於莫白的介紹非常少,只知道他是真正的修道奇才。17歲就成為天山第一大弟子,在他24歲成為天山掌門,26歲就修道成仙,但是他卻在自己不到一萬歲的時候就已仙逝。天山也甚少提及於他,更多提到的反而是他的師弟弘若。
“我不管自己最後是神是魔,我只知道我終是要和阿離在一起的。”
“可你陪不了她永久,她是妖亦是魔,你應該明白能被弘若封印的一定不會是尋常之物。”
“我多麼希望阿離只是一隻妖,這樣它的壽命也不過區區幾萬年,我只要努力修行終是能陪她走完這一生。可是我又多麼慶幸她是魔,“魔”除了自毀精元和被上古兵器所傷才可消亡,阿離是可以活的很久很久的,也可以記住我很久很久的。可是我怎麼忍心她一個人在這世間孤獨的活著。”
布清嘴角有些微微上揚,嘲諷道:“玄默你離開了,阿離可以找別人代替你,又何須寂寞。你說這些只不過是怕她忘記你,你才是那個會孤獨並痛苦的一方。”
玄默心裡顫了顫,布清說中了自己的心事。玄默沒有自信去相信阿離會像芽兒和莫千千這樣願意為一段感情等待上千年上萬年,即使阿離說會去下世尋他,可那時候的他還是現在的玄默嗎?就像現在的玄默也不會是芽兒和布清口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