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不由得生了些佩服的心情,雖然秦亭是和他競爭洛妍的潛在對手,但看見他這份膽氣和鎮定,也很敬服。
但看了一會兒,秦亭還是一動不動,齊白和周鈺生都奇怪了,便爬出帳篷,邁著發軟未緩過來的雙腿,搖搖晃晃的走過去看看秦亭怎麼了。
結果看見的是秦亭驚駭的神情,他不是鎮定,反而似乎是被剛剛的事情嚇傻了,這會兒還緩不過勁來。
齊白頓時將剛才那份佩服扔了,換上了鄙視,心想這時候還驚嚇著,這家夥忒膽小,結果就聽見秦亭喃喃的說話了:
“不行……今晚得走,不然就糟了……”
齊白眼見秦亭說完這話後,他整個人回複過來了,只是依舊驚魂未定,似乎看見了更為令他忌憚的東西。
“怎麼了?”洛妍從帳篷裡爬出來,看見秦亭有點不對勁,不禁皺眉。
“其實你是知道……幾年前我在山西的事情吧?”秦亭忽然看向洛妍,目光炯炯,直視著洛妍的眼睛。
“什麼山西?”陳子若也艱難地從帳篷裡爬出來,她睡得天昏地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還不清楚。
“知道一點……”洛妍被秦亭那麼盯著,有一點點不知所措,甚至有點窘迫,“我從秦京那裡聽說過……”
“那你清不清楚最後在藏屍洞發生了什麼?”
此時大家都聚在一起了,除了秦亭,還有不知何故的洛妍,大家都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只是看見秦亭身上特別凝重,似乎有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而且一聽說“藏屍洞”這一詞,明顯都吃了一驚,特別驚異的看著的秦亭。
“不清楚……秦京沒有怎麼說。”洛妍一臉疑惑,同時有些窘,這裡面有點打探秦亭的嫌疑,至於秦亭是否理解成她在八卦或者別的意思,都一樣讓人不好意思。
“當時我們六個人下去,兩個死了,一個重傷,我跟秦京是比較幸運,陷入了鬼打牆,一直在繞圈沒走出來……”洛妍是第一次聽見秦亭親口說出來。
原本驚魂未定的其他人又緊張起來,在這荒山裡,前不久才遭遇送葬的詭異事件,又聽秦亭說這些,頓時毛骨悚然。
“都是人殺的。”
皆寂。
遭遇過剛才的詭異事,他們下一瞬會覺得秦亭會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真相,但這個真相很普通,卻又不簡單。
齊白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可這些跟剛才……剛才有什麼聯系?”秦亭說的事情是挺聳人聽聞的,但很明顯,似乎兩件事沒什麼聯系。
“你是說那殺人犯……”周鈺生臉色卻一下子變了,不愧是學霸,聯系能力特別強。
秦亭點點頭,說道:“就是那個提燈引靈的唱喪人。”
秦亭是在火光映到那家夥臉上的瞬間,便認出了那家夥,畢竟當年秦亭頭一回涉及那麼危險的事情,對那人印象很深。
所有人臉色頓時都變了。
“我們得走,抱歉……連累了你們……”秦亭面容沉冷,沒有恐慌,緊張的心情都被壓到了心底,“那些人要我必須死的關鍵原因不能告訴你們,不然你們也要和我一樣。”
這下所有人的臉色真變了,極其煞白,原本荒野夜半遇見那種詭異,心情都已經舒緩了一些,因為那一隊人是人非鬼,聽到裡面有一個人是殺人犯,他們也很緊張,卻沒有想到今晚也許真的要出人命!
“那……那……”陳子若似乎驚慌失措,好多問題想要問,卻不知道怎麼問,該問什麼。
“為什麼?”洛妍原本好像低頭想著什麼,突然抬眼,直視秦亭,不知道為什麼讓秦亭有那麼一瞬,不敢和她對視,不是慚愧,而是說不明的情愫,他要她今晚開始擔心了。
以洛妍對秦亭的瞭解,她知道秦亭要做什麼了。
她看起來比其他人平靜多了,但看著秦亭的眼睛裡有不滿與生氣,因為秦亭對她的隱瞞,即使秦亭明確的說不能說出來,那種不滿的情緒卻消不掉,她不喜歡這樣。
秦亭沉默,洛妍的問話很不明不白,不明確,不知道在問什麼,於是那個答案很難回答,但他卻要給個交代。
“因為……我是秦家的人。”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答案同樣不明不白,你是秦家的人又怎麼樣?難道因為姓秦就得死,那天下那麼多姓秦的,不是得死很多人。
但洛妍明白就夠,秦亭回答地時候是以山西秦家的身份,因為他是山西秦家的人,那他會對剛才那隊送葬人産生很大威脅。
那個在山西藏屍洞殺人的刀疤臉出現在這裡,以唱喪引靈的身份,身後跟著一副薄棺,棺中有一具古屍,這就說明瞭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