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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少陵之變
袁寧母親長眠之處,便是在西安少陵原附近。
少陵原又作少陵塬,是西安市城區東南方向的一塊黃土沉積臺地,位於滻河、潏河之間,位置在今西安市長安區杜陵鄉、杜曲鎮、大兆鄉之間,漢代稱鴻固原。
在今西安市南,漢宣帝許後之陵。因規模比宣帝的杜陵小,故名少陵。相傳在遠古堯舜禹時代,這裡為鳳凰棲息之地,故又名鳳棲山。
少陵原北望長安,南接秦嶺,地勢高亢,視野開闊,卻不是完全平坦如砥,原面高低起伏,窪地較多。整個原面呈階梯狀上升,明顯地分為三個臺階,各級之間以陡坎相接。
雖然少陵是傳說神奇之地,但是當秦亭真的踏足這一片地方,卻發現這裡顯得有些荒蕪,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很是荒涼。
踏足這少陵原,已是黃昏時分,少陵原的那份蒼涼更是愴人,雖然是夏日,但是這裡夜間吹起的風,都有些涼意了。
原本秦亭是打算要第二天才前往少陵,但是千年過去,西安的變化之巨大,不管袁寧怎麼看,都已經找不到當年的那一絲熟悉,如今只能透過天象星辰,來尋找遺失的墓址。
即便千年的滄海桑田,天上的星辰卻是亙古不變。
秦亭在等夜晚的星辰顯現出來,讓袁寧自己慢慢看,秦亭在旁邊等著結果。
袁寧在仔細的觀察天象,發覺天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繁星滿天,感覺天空似乎蒙上了一層霧靄。
不過這也沒辦法,隨著現代工業的發展和汙染,能看星星已經算得上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在這裡能看到星辰,已經很不錯了。
秦亭在旁邊百無聊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開口問道:“你一直還沒告訴我,為什麼還要我帶上古琴和長刀?現在到了地方,是不是也該……”
“現在告訴你也無妨。”袁寧開始邁步,朝向南邊走去,觀測似乎有了結果。
“很小的時候,我母親早逝,我記得父親為母親尋xue,最後來到了此地,最後將我母親葬於此地。”袁寧腳步又停頓下來,仰頭觀天,似乎在回憶往事,又似乎在辨準方向。
“但是下葬的時候,卻從墓xue裡掘出了一條細小的赤蛇,原本以為是祥瑞之物……但是,我的父親卻看出了不尋常,看出了那是劇毒之物,赤蛇盤在一盞年代久遠的古燈之上,我父親斷言,此物成長下去,必定成精,他日為禍一方。”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搞得那條成精的赤蛇?”秦亭臉都黑了,差點拔腿就跑。
“是有這個意思。”袁寧倒也不掩飾,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爹坑爹啊?”秦亭當下就呆不住了,掉頭就要走,他深知自己一介凡人,可沒那斬妖除魔的本事,“你爹當年怎麼不除掉那家夥呢?或者葬到別的地方去?”
“吉xue難尋,你不懂這種事情……”袁寧依舊在走,立場很堅定,要找到母親的長眠之處,“那條赤蛇是順應地勢而生,若是過早斬殺,反而為兇。”
“而且,那東西也不一定長存於世,我不知道它是否還在,上千年的時間,很多事情會發生,那條赤蛇興許死掉了,我來這裡也是能確認一下。”
“如果,我是說如果,那條赤蛇真的修煉成精,活下來了怎麼辦?”秦亭有些發毛,要真有千年老妖,那肯定不是吃素的。
袁寧很突然的停住腳步,扭頭看著秦亭很長一段時間,什麼話也不說,那深沉的眼神,看的秦亭渾身不自在。
“要真是存在……那就打唄!”袁寧聳聳肩,渾不在意的。
……
徹底天黑的少陵原,不僅有些冷,而且一點光亮都沒有,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四野一個人都看不到,一個人呆在這裡確實有些嚇人。
一直隨著袁寧走走停停,盡管四下一片漆黑,但是袁寧卻不讓秦亭照明,生怕影響她的觀測。
知道這裡潛在的危險以後,秦亭一百個不願意繼續呆在這裡,生怕黑暗裡會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蛇頭,但是袁寧不肯離去,秦亭也只能遂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寧這才停歇,告訴秦亭到地方了,讓秦亭幫忙四下找找有什麼標誌或者墓碑。
雖然到了地方,但是秦亭卻沒有什麼高興之情,反而更緊張了,連忙開啟手機的照明,第一時間看看四周的環境,看看有沒有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