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秦亭和秦京再次回到了秦家的園陵裡,雨後道路有些泥濘,兩人穿著黑色的雨衣,帶上了口罩,為了避開新增的巡視人,兩人都在摸黑冒雨前往祖墳。
祖墳已經被一層塑膠膜給蓋上了,因為秦蕭二人在下面出了事,過後還沒有人敢下去探查過。
秦亭率先下去,小心翼翼地爬下了濕滑的竹梯,秦亭開啟了手電,墓xue裡原本汙濁的空氣早已逸散,只有有一股潮濕的黴味。
祖墳一點異常狀況都沒有,這裡葬的人已經很古老了,大概是當年晉商興盛,秦家還沒有沒落的時候,所以這裡的陪葬品十分豐厚。
奇怪的是,東西陪葬品幾乎都沒有怎麼動過,那些盜墓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候秦京在今日救起秦蕭和秦瑜的角落裡拾起了一臺相機,那是秦蕭原本用來留證的相機,卻被遺下了。
墓xue裡只有一副棺材,樣式古老,但是卻被掀開了棺蓋,原本已經腐朽了的棺木,如今卻被掀翻在地,裡面的屍骨透過破裂的的棺木裂口散落一地,屍骨四處散落,簡直慘不忍睹。
“秦亭,這裡有張符,新的!”
此時秦京還在那個角落裡有了發現,在地上捏起了一張破碎的黃符,盡管已經被泥水浸透了,但是如此纖薄的黃紙在手電的光照下露出了鮮豔的顏色。
“符先收起來,現在先把祖先的屍骨收拾起來。”秦亭把棺材擺正,棺木太過脆弱,秦亭和秦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擺好,盡管如此,這副棺材已經瀕臨解體了。
秦亭和秦京恭恭敬敬地在古骸面前磕頭,這是出於對先祖的尊敬。
秦亭和秦京仔仔細細地檢查地面,將散落在的骨頭一件件擺放回棺材裡,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損壞了一枚骨頭,盡管如此,但是隻能大致地拼接回了人形。
“咦?”
秦亭忽然感到奇怪,在這副棺木的旁邊,還有一個長長的印子,旁邊像是曾經還擺放了一副棺材。而面前的棺材,有一部分木質已經化入了它所在的位置的土裡,所以這個痕跡斷然不是它的!
“哎喲!……咦?”
秦京在專心整理骨骸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硌到腳了,但是又不敢一腳踢開,於是就想撿起來看看,但是摳了很久,都不能把東西摳出來,於是就拔出帶在身上的折疊匕首,一點一點地挖,漸漸地就挖出了一塊碑的形狀。
好奇心使得秦京顧不得骯髒了,秦京用手瓢起積在墓xue裡的水,仔仔細細地清洗起這塊石碑。
“秦京,有沒有覺得有些古怪,這裡似乎少了副棺材?”
秦亭左右目測著這副棺材在墓中的位置,是偏向一邊的,倘若再有一副棺木合葬,這樣合起來的位置才是屬於正中央,才最為合理。
這座祖墳由於時間有點久遠,當時有沒有什麼族譜來記載,只是一代代人每到清明就來祭拜,久而久之,也就不知道這座祖墳到底葬了誰,唯一知道的是這位是秦家比較古老的祖宗。
“嗨嗨!秦亭你快來看看,這碑上寫的什麼?一堆堆的繁體字我看不懂!”秦京清理了石碑,但是自己卻看不懂,不由得有些著急。
“石碑?”秦亭一怔。
“這東西被埋在了棺材腳下,看來是墓誌銘什麼的,可是我看不懂。”
秦亭蹲在石碑前,拿手電照著看了很久,一聲不吭的。秦京看不懂,就蹲在一旁開啟相機看那些照片。
秦亭本來沒覺得著石碑有什麼特異的地方,但是隨便掃了兩眼,他突然間就被驚住了,因為什麼有些很關鍵的資訊,印證出著祖墳的問題所在!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秦京湊過來,相機上的相片已經被他看得差不多了,秦蕭拍照的角度很精細,從裡面能夠看出不少問題。
“上面大意是說,這個墓的墓主人是秦海生夫婦的合葬墓,所以……現在問題大了!”
“什麼?”秦京震驚無比,“盜這裡墓的家夥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動,還是偷了一些東西,想來他們還是求財的!”
“你見過盜墓有寶貝不偷,去偷人家的屍骸的麼?難道說……!”秦京忽然想到了什麼,驟然變色。
“你想到了什麼了?”秦亭知道當年的三傑的鬼算腦子特好使,就是他帶領著秦家在亂世走向複興的,所以鬼算的後人應該也遺傳了腦瓜靈光的基因。
“靠!動手盜墓的人也許不是真正要針對我們的人,而是另有其人。”秦京一拳砸地。
“盜墓的人是受到指使的,所以出於談論還是順手摸了些東西走,但是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我們的老祖宗本身!”
“怎麼看出來的?”秦亭也開始意識到什麼了。
“挖開那麼大的盜洞,就說明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棺木裡的屍骸,不過那些來動手的人應該是一些小兵。”秦京點出了那些被盜物件遺留的印痕,都被秦蕭拍了下來。
“但是我不明白他們盜走老祖宗屍骸的目的,這個還要想想。”秦京皺眉,“倘若能夠明白對方的動機,我們就能知道是誰幹的了。”
“如果對方真的要對我們秦家不利,盜走屍骸,就可能是為了從風水上對我們不利,要是更狠一點,找個絕屍地,徹底破掉我們秦家的運勢,搞到斷子絕孫。不管怎麼說,會動我們祖墳的肯定想將我們置於死地。而且……”秦亭從風水方面看這個問題。
“而且這是要動我們秦家的徵兆,多半……是敵對的晉門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