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是惦記過幾天要春耕了,莊稼人一年最惦記的就是春耕秋收了。
“那就趕緊收拾吧,咱啥時候走?”二伯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把自己的皮襖也拿了起來,好像馬上要走。
“二叔,要走咱們也是坐明天早上的車,你現在著什麼急。”李信趕緊阻止二叔。
“那你趕緊想法聯系家裡,到時候讓馬車來接。你老叔這腿現在可不能出一點差錯,要不然就白治了。”二伯到底還是有些著急。
不過他這一句話還是提醒了大家,緊接著就看到李信的臉色變了,藍寒露一看這樣忽然也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然後小小聲的說,“咱們來了這麼些天了,是不是忘和家裡打招呼了?”
正在疊著皮襖的二伯,直接把皮襖扔到那裡,然後轉頭看向李信,看李信的臉色難看,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他的緊張表現的淋漓盡致,“那也不是咱們當時太忙了嗎。”這句話說出他好像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沖著李信又吼道,“你這個臭小子也是成天閑的,沒事不知道通知家裡一聲,這你爹和你爺爺他們得多著急。”
李信能說啥?“我,我這就去打個電話。”說了話轉身就往外走。
藍寒露跟著往外跑,“我也去,哥你等我一下。”她可不想在這兒看二伯尷尬,萬一他在把理由想自己身上可咋整?
兩個人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郵局,還好沒有下班,“姐姐,我們要打電話。”
“哦,往哪裡打?有介紹信嗎?”女人語調喪喪的。
“往同縣,招待所。”藍寒露想了一下,也就是招待所趙彬的媽媽能給捎話了。
工作人員把電話打過去,然後把話筒給了藍寒露。電話被接起來,“這裡是同縣的招待所,請問你們找誰。”
“您好,我找一下趙斌的媽媽趙阿姨。”
“哎喲,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一位?”現在的電話雜音多,聲音也失真,所以她沒聽出來。
“趙阿姨你好,我是趙斌的同學藍寒露。這次要麻煩您了。”她把聲音夾的甜一點,畢竟是求人辦事嗎?
“哎喲,原來是你這小姑娘啊,你們村還有人上這來打聽你們呢?找我有啥事兒?直說就行了又沒有外人。”對方還是那種爽朗大氣的樣子。
“阿姨,你人真好,這不是帶我爹過來看病嗎?已經好了打算明天回去了,要是再有人打聽您幫我捎個信兒。”她沒好意思說直接讓人家去給送個信。
“唉唉唉行,這兩天天天有人來,要麼今天也快到了,來了我就告訴一聲,是明天回來對吧?”趙斌的媽媽好像一點也沒覺得為難。
“是的呢,是的呢,真是麻煩你了趙阿姨。”藍寒露確實是挺不好意思的,住招待所的時候也麻煩了人家,當時就給了一塊冰糖。
這次回去說什麼也得帶一份像樣的禮物。“哎呀,你這丫頭就是太客氣了,行了你的事我知道了,要是今天你們村沒來人,我就讓趙斌騎著腳踏車幫你通知一聲。”
趙阿姨一邊這麼說,一邊在心裡說自己,咋就這麼見不得別人的好話?像兒子說的給兩句好話,自己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那她可幹不出說話不算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