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抑制住用手摸臉的動作,回頭看了一下徐老以及徐老太太和他的兒子女兒,許老太太一直坐在病床的另一面,沒有出過聲。
對上四師兄望過來的眼神,老太太沉穩的點了點頭,徐老頭這時也開口說話了,聲音有些虛,但是咬字還算可以。
“藍大夫,你盡管放手施為,是好是壞我自己承擔,絕不會為難你。”他的兒女也跟著點了點頭。
藍寒露讓人把老爺子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伸手拿出針灸包,經過消毒等一系列的準備就開始針灸。
她的手法幹淨利索,徐老的頭上很快就紮了八根針,這些針有深有淺,有粗有細。在光線的映襯下,讓人不自覺的跟著心裡發顫。
但是這還沒完,藍寒露稍微直了一下腰,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又拿出一根針紮在了頭上。
這根針紮上去以後藍寒露分開手,從這根針按照紮針的先後針尾開始顫動,一開始只是輕微的震顫,到後來震顫的幅度加大,不用特意注意都能看出來。
“這時可能你會感覺到頭微微有些悶疼,千萬不要動。有什麼感覺你和我說千萬不要自己動。”
聽了藍寒露的話,徐老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聽到,大概過了10分鐘突然就聽到一聲小小的驚呼。
對於這個呼聲,大家都聽到了,但是全都一致的朝著徐老看過去,只見徐老的鼻孔慢慢的劃出一道血痕。
紅黑的血從鼻孔裡流出,徐老的家人全都看向了藍寒露,藍寒露只是盯著看,並沒有任何表示,大家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跟著一起看。
鼻血的量並不大,往下流的速度也比較慢,好半天都沒有到嘴唇處,微微的刺癢感覺讓徐老很不舒服,但是他沒有動。
這時師兄拿著手機跟著錄影片,然後把影片給師傅發過去,並在底下打字說。“師傅你教我的時候是不是藏私了?”
直到又是10分鐘過去,藍寒路伸手以極快的速度把九根銀針取了出來,重新進行了消毒又插回銀針包裡。
然後給徐老把了一下脈,師兄拿出棉簽給許老擦了一下流出來的鼻血,棉簽又拿到了面前,仔細觀察了一下。
師兄又上去給徐老把了一下脈,然後回頭問藍寒露,“你覺得怎麼樣?”
藍寒露微微勾著唇說,“大部分都已經出來了,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殘留的再有一次針灸就可以了。”
師兄點了一下頭,又讓藍寒露開藥,然後兩個人加上黃老就著藥方又小聲討論了幾句,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微微震動,他心虛的像沒感覺到似的。
這時被收拾利索的徐老也在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頭上沒有那種沉重的感覺了,眼神也清明瞭,耳朵裡也不再嗡嗡的。
藍寒露把商量好的藥方遞給了老爺子的兒子,“一會兒就按這上面抓藥,先給徐老吃一劑,明天早上再吃一劑,應該就不耽誤你不太高強度的工作。
然後下午我過來再給您針灸一下,給您重新開藥方再吃幾天就差不多了。”聽到他這麼說,屋裡的徐家人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徐家人恭恭敬敬的送著師兄妹兩個人下樓,藍寒露應付徐家人,但是她也注意到師兄正在用手機回複著什麼。
來的時候是被師兄接過來的,走的時候當然也要一起走,藍涵路坐著師兄的車以為會被送回家裡,可是她往外邊一看路不對。
“師兄,你是要把我賣了嗎?”藍寒露行針也有些累,但是體質養的好了一些還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