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清醒的人最荒唐
……”
“服務員”,我大聲喊。剛才那個服務生迅速跑過來。
“你們這裡最烈的酒是什麼?”<artini”,他想了想說,“還有god father也不錯。”
“一樣來一杯”,停了下,我補充說,“一樣來兩杯。”
“你確定嗎,先生?”服務生疑惑地看著我。
“確定”,我點點頭,“非常確定。”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總共是四杯,我很清楚。<artini無色透明,裝在和argarita一樣的杯子裡;god father琥珀色,裝在敞口杯子裡。
“為什麼要裝在不同的杯子裡?”我問服務生。
“我也不知道”,服務生撓了撓頭,“只知道這種是雞尾酒杯,這種敞口的是威士忌杯。可能有一些講究吧,要不我幫你問問調酒師?”
“不用了”,我搖搖頭,“我們還能座多久?”
“還有一會才打烊,你們還能在坐一會。”<artini很冰,god father很苦,但是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大區別。兩種不同的液體入口後,從喉嚨到胃裡迅速燃起一道火燎火辣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很快就過去了,胃裡重又空空蕩蕩。
“不過如此”,我拿起空酒杯在眼前晃著,笑了笑,“不過如此。”
我每次換一種,依次把四杯酒全都喝完,胃裡面那種空空蕩蕩的感覺更加明顯了。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停了,我看看四周,人幾乎已經走完了,只剩下我們這桌,還有遠處角落裡一桌。一箇中年男人坐在那裡,愁眉苦臉地看著對面的空氣,他手邊那瓶洋酒已經空了。奇怪,難道他也喝不醉嗎?
服務生悄悄走過來,站在我身邊。
“你們要打烊了嗎?”我問。
“抱歉,先生”,他猶豫著說。
“沒關係”,我笑了笑,“那邊那個人怎麼回事?”
服務生回頭看了一眼,“他應該也快了,已經買了單。”
關露突然從桌子上抬起頭,茫然看著我們,又看了看四周,“人呢?到哪兒去了?”
“都走了,他們要打烊了”,我說。
“哦——”她像是才明白過來似的點著頭,“那我們也走吧。”
關露買了單,搖晃著站起來,我扶著她走到街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她只說了一個地址,頭一歪,就又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
但這次她應該沒睡著,因為我聽見她嘴裡還在輕輕地、幾近無意識地哼著那句歌詞:
“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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