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靠近他,笑了笑,“你不想我呀?前幾日不還說要娶我?”
他的眼光銳利起來,緊緊盯著她的笑容,胸膛也快速起伏起來,“你笑什麼?”
她這麼反問,是取笑他前幾日說的話麼。
“笑你呢。”宋婉抿唇一笑,“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呀,每日不見人,好不容易氣色好些,又白回去了,比我還白,這可怎麼辦呀。”
沈湛緊繃的身體鬆弛了。
她剛想再逗逗他,他就開口道:“去開窗吧。”
宋婉依言去把窗戶開啟,滿意地看著和煦的光線籠罩了整個居室,朦朧溫柔。
剛回過頭,就落入了一個冰冷的胸膛裡。
他從她背後環抱住她,冰冷的氣息貼著她的額發,“我很想你。”
不別扭了?
宋婉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肩膀上,還用頭蹭了蹭他的臉,輕聲道:“我以為珩瀾後悔了呢。”
他的心跳驟然加快了,貼在她耳側的聲音低沉溫柔,“沒有。”
宋婉的頸側一陣發麻,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再這樣罕見的溫柔,有種令人發指的悸動。
她忍不住回身親了親他的臉頰,眼看著他的臉紅了起來。
她卻在他的注視下大顆地落下了眼淚,“你為什麼冷落我……”
宋婉盡量讓自己哭的時候看起來很美,這些年在宋府,看父親的姬妾相爭,她深知柔弱是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愧疚感的。
沈湛僵住,整個人都不知該怎麼好了,被她這樣柔弱地依偎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不像是那一夜想要瘋狂地佔有她,而是憐惜,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在她面前,只要她別哭了。
原來他糾結的那些事,都是他庸人自擾。
她並沒有因為那晚的事生氣,也沒有嫌棄他。
“……我的錯。”他無奈嘆息,抱緊了她,“以後不會了。”
她抹著眼淚掙脫開他的懷抱,幽怨道:“真的?不會突然不理我?”
沈湛懷裡乍然空了,他卻還伸著手,憐惜地看著她說:“不會了。”
沈湛的吻忽然細密落了下來,宋婉被他吻著後退,後腰磕在了窗臺上。
她皺著眉痛呼一聲,沈湛即刻停了下來,問:“怎麼了?”
他並未使勁兒,她怎會疼的臉都白了?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宋婉眼含淚光,咬唇小聲道:“沒事……”
她故意將自己弄傷去見的沈湛,因為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傷口其實看起來有些嚇人。
沈湛沉默著剝開她的衣裙,一小截雪白的後腰上是明顯的淤青。
“怎麼傷的?”他問。
“……珩瀾。”她小心翼翼地喚他,放下衣裙,遮住那白生生肌膚上的傷痕,“你別怪父親,宋家家教嚴苛,我……”
緋色的衣裙將那纖細的腰肢掩住,若是沒有那駭人的淤青,那纖腰勾魂足以令男人焦渴。
“他打你?”沈湛問。
“那日你走之後,父親以為是我沒有侍候好你,便想給我些教訓。自小以來就是這樣,父親大人對我要比對姐姐嚴苛些。”宋婉垂淚道,而後伏上沈湛的肩膀,輕輕抽泣著,“還好遇見你了。”
她要讓沈湛從心裡將她與宋家分開來看,這樣才方便日後從事。
宋家是她的現在的底氣,卻不是她的後盾。
父親和嫡母對她和母親的苛待,她要一步步還回去。
“珩瀾是我的夫君,我才敢說。”她又低聲道,揚起一張還沾著淚痕的臉。
“婚禮那夜,你拿燭臺刺我,也是怕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宋文卓處置你?”沈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