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驚喜到發光的眼神盯著楚昭:
“知己啊殿下!”
“殿下莫非也學過我墨家學說?!”
“什麼?竟然沒有?”
“真不愧是天幕也要贊嘆的天命之女啊,沒有也能無師自通。”
“殿下不如來我墨家學上一二?千萬莫要辜負了這份祖師爺追著喂飯的天分啊。”
楚昭被吹得有些臉紅,誰說科研人員不會誇人的?這不是很會嘛。
她嘴上還是謙虛道:
“先生過譽了,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先生可曾想過將這個法子用到別處?”
用到別處?
什麼別處?
他一開始只是想讓手中木鳥飛起來罷了,哪想過什麼有的沒的。
“可殿下,這鳥兒飛的方向並無法確定啊。”
若是他有法子叫鳥兒定向往何處飛,這鳥兒也不會被陛下嫌棄無用了吧。
畢竟,光是拿來傳遞訊息都是神器一件哪。
楚昭笑了:“先生著相了。”
“先生有沒有想過將此物應用在別處,比如做一個能在盤上自行轉動的指標。”
“然後教這個指標一天轉上定數的幾圈呢?這不比需要看太陽的日晷計時方便?”
沒錯,說的就是你,出來吧,機械自走鐘,不然能把機械手錶蘇出來也行。
相裡連呆住了:這個思路,這個思路,好像真的不是不行誒。
他難道真的是老了嗎?
他怎麼想不出這個應用方向?
難道這就是被天幕認證過的人和我們這種凡人的區別?
楚昭看著相裡連的表情一會兒一個模樣,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心說這可不行,正事還沒談呢,鐘表這事兒不過一時興起罷了,可不是今天她來的主要目的。
於是打斷相裡連,將自己構思中的水力磨盤問了一遍:“不知鉅子可有何想法?”
“聽著有些耳熟,似乎公輸班大師也制過相似之物。”相裡連沉吟片刻,開始狂翻角落書箱裡的書簡。
楚昭百無聊賴地打量起了屋內其他物件,發覺還有不少好物可做文章。
可惜了,貪多嚼不爛,只能等下次再來開新課題了。
不一會兒,相裡連:“找到了殿下,公輸班大師確實研製過畜力磨盤,以作脫殼之用。”
“但因為實用性不強,且造價過高,民間未曾多見。”
“至於以水流帶動磨盤,研磨製粉,此想法聞所未聞,實在新奇。”
“老夫鬥膽,不知此事可否允我墨家子弟參與其中?”
楚昭自然是連忙笑納:“先生客氣啦,是昭狂妄冒昧了才對。能得先生相助,是我不勝感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