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調動,都不是明面上的。
朝中每隔三兩年就會駐軍換防,是怕擁兵自重。
包括平遠王府在內,都不會一直在同一個地方駐紮,這是朝廷忌諱。
中宮的時間選得很巧妙,利用了換防的空子。
不起眼的將心腹更換到了跟前。
趙啟東這些年得了天家賞識,在軍中竄得極快,原來利益早就同中宮繫結了。
眼下這種時候,連搖擺都沒有,直接就到了安城附近駐紮。
安城附近的守軍將領曾在趙啟東麾下,趙啟東對他有知遇之恩。
中宮將趙啟東這枚棋子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趙啟東這枚釘子不是拔不下來,只是時間。
對方要搶時間,他們也要。
趙啟東橫在這處,是禍患,也是最大阻礙;但想要趙啟東,基本不可能,只能拔掉這枚釘子。
這枚釘子要怎麼拔,方才都陷入了思緒,一直到六起入內。
接到喻寶園了?
商廷安和邵冕棠都長舒一口氣,繼而是驚喜。
喻寶園在京中的時日雖然不長,但大多時候都同商廷安還有邵冕棠在一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聽到邱歲變故,喻寶園趕去安城尋青黛和扶光,兩人心裡都跟著捏了一把汗,如同一根繩子,一直緊繃著,直到眼下,聽到接到喻寶園了,兩人這口氣才明顯鬆了下來。
賀常玉同喻寶園有過接觸,但不如商廷安和邵冕棠多。
六起說完,賀常玉更多是看向陸衍。
和商廷安和邵冕棠兩人明顯鬆口氣的表情不同,陸衍從小內斂,喜怒少形於色,此刻陸衍眼中的變化,賀常玉是能看出陸衍的如釋重負,或者說,指尖都攥緊又松開,是極度緊張之後的表現。
賀家掌管京中暗衛多年,最不缺的便是識人。
賀常玉心知肚明。
“她人呢?”陸衍溫聲問起。
如果接到了,有人應當不會到現在還沒露頭。
提到這裡,六起不由伸手撓了撓腦袋,組織了下語言,然後尷尬道,“睡,睡著了……”
周遭:“……”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