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海冷笑道:“活該,這家夥囂張的要死,開的這麼快,肯定會出事。”
幾個人從那個車隊裡沖了出來,一個西裝革履、三十多歲的男人快速的跑過來,大聲道:“快去救人呀,車就要爆炸了。”
這個人一這樣喊,所有的人,都嚇得退了很遠,閃到了一邊。
“曲海洋!”剛剛下車的公安局長楊玉坤一聲低呼,神曲集團的總經理曲海洋果然來了。
看來,神曲集團對這個稀土礦,是志在必得。
楊玉坤看了看那輛在溝裡還在冒煙的車,他後退了一步,躲進了人群。自己可不能冒這個險,誰想救人,誰就去救,救人死了,白死,就是被評為烈士,給兩個可憐的撫卹金,有什麼用?人死了,再給什麼稱號,都是假的,騙人的,人們轉臉就忘了這個人,痛苦,只能留給自己的親人。
曲海洋一看沒有人下去救人,他立刻大聲喊道:“誰下去救人,我給一千塊。”
人群中,仍舊沒有人下去。沒有命了,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歐陽志遠看了一眼周玉海道:“走,下去救人。”
周玉海遲疑了一下,但他還是跟著歐陽志遠,沖了下去。
周玉海並不是怕死,掉進溝裡的那個司機,剛剛罵過他,現在,自己再去救他,周玉海很是鬱悶。
兩人快速的沖下溝裡,人群中立刻傳來議論聲。
嘿嘿,還真有人不怕死,為了一千塊錢,連命都不要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呀。
曲海洋一看,自己在出了一千塊後,果然有人沖下溝去,他的臉上雖然狂喜,但眼睛裡卻露出不屑。
這個年輕人和那個紫臉大漢,真是沒見過錢,為了一千元,連命都不要了。
“謝謝這兩位見義勇為的同志。”曲海洋雖然很鄙視這兩人,但他仍舊大聲稱贊道。
車裡有自己重要的客人呀,裡面的人要是死了,自己的損失就大了。
那位替楊玉坤開車的警察,也跟著歐陽志遠沖了下來。這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警察,他穿了一身便裝,並沒有穿警服,這人生的濃眉大眼,長得很魁梧,一臉的堅毅,他手裡拎著一根撬槓。
歐陽志遠贊許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歐陽志遠和周玉海已經沖到了那輛車子。車子已經變形,裡面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好像有幾個人。
歐陽志遠看到了那個罵人的司機,他滿臉是血,雙眼露出恐懼的目光,一臉的絕望。
歐陽志遠連忙去拉車門,但車門打不開。
“我來!”那個警察拿著撬槓,使勁的插進了車門的縫隙,狠狠的用力。
車門露出一絲縫隙,歐陽志遠一聲大吼,雙手用力一拉。
“咔嚓!”一聲金屬撕裂的爆響,車門竟然被歐陽志遠扯了下來。
車門一開啟,那個司機的眼睛裡頓時露出狂喜的神情。但他看到了自己辱罵的那個紅臉大漢司機,來救自己,這家夥的臉色一變,神情變得十分古怪,不好意思起來。
周玉海冷哼一聲,但仍舊伸出了雙手,去拉這個司機。他不敢用力,恐怕再次讓司機受傷。
但司機仍舊疼的呲牙咧嘴,慘叫起來。
歐陽志遠一看,司機的雙腿被變了形的方向盤卡住了。
“他的雙腿被變了形的方向盤卡住了。”歐陽志遠說完,雙手猛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