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遠頓時怒火中燒,要不是王部長在車上,歐陽志遠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但歐陽志遠的火氣也被刁德偉罵起來了。歐陽志遠最反感的就是罵人。
歐陽志遠猛地一開車門。
“嘭!”
一聲悶響,車門直接撞到了刁德偉的身上,強大的撞擊力,瞬間把刁德偉撞的一個趔趄,向後退了數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刁德偉一看這個年輕人竟然敢用車門把自己撞到,頓時咆哮著從地上爬起來,嗷嗷叫著道:“你非法營運,竟突還敢撞老子,你個狗日的翻了天了,老子今天要活剝了你的皮。”
歐陽志遠一聲冷哼道:“我沒有非法營運,你們這是誣陷。”
“你非法營運了,你收了我的十元錢,我有證據。”
歐陽志遠半路上捎來的那個年輕人,一臉獰笑的走了過來,眼睛裡露出了得意的嘲笑。
歐陽志遠以看到這個年輕人,頓時明白,自己遇到了釣魚執法了。
釣魚執法,就是執法人員,裝扮成有急事的乘客,在路上招手打車,一般的人看到對方有急事或者生病,就當作做好事了,就把對方拉到目的地,對方硬是掏錢,然後再帶人來抓。
這種釣魚執法,嚴重踐踏了人們的道德心裡底線,以後,誰還敢做好事?
歐陽志遠的臉色一沉,盯著那個年輕人,嘿嘿冷笑道:“釣魚執法?你狗日的找死?”
那個年輕人嘿嘿的冷笑道:“什麼釣魚執法?你的車不是營運車,你剛才收了我十元錢,你就是非法營運,我們抓的就是你這種人,我勸你識相點,我有證據,給你錄了象,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四千塊錢,免得找難看。”
這個家夥是釣餌,每成功一次,他就有二百元的提成。這種人真是喪盡天良,斷子絕孫的貨色。
這個年輕人剛才在車裡,還對歐陽志遠千恩萬謝,現在竟然翻臉就不認人,真是可惡至極。
歐陽志遠一聽這家夥竟然這樣說,不由得冷笑道:“你有證據,我更有證據,那張十元錢是你硬給的,扔下錢就走人,我想給你,但卻找不到你。”
“哈哈,你狗日的還再狡辯,今天老子治不了你,不讓你跪地求饒,老子就不姓叼,來呀,把他的車扣下,開一張四千元的罰款單。”
刁德偉哈哈狂笑著,得意的看著歐陽志遠。
那個拿了歐陽志遠車鑰匙的年輕人,就去開歐陽志遠的車。
歐陽志遠一把推開拿了自己車鑰匙的那個瘦猴,冷冷的道:“把鑰匙給我,都給我滾的遠遠的,別惹老子發火,否則,老子的拳頭不認人。”
刁德偉一聽這個年輕人竟然威脅要打人,頓時氣的暴跳如雷,惡狠狠的破口大罵道:“你媽逼的是什麼東西,敢威脅老子,老子查了這麼多年的車,還沒有人敢威脅老子的,你小子欠揍,來呀,讓這狗日的長長記性。”
刁德偉話音剛落,歐陽志遠再也忍受不了刁德偉的辱罵,他掄圓了手掌,狠狠地打在了刁德偉的臉上。
“啪!”
這記耳光,又響又脆,傳出老遠。把刁德偉打的轉了一圈,頭暈眼花,頓時不知道東西南北,臉上立刻腫了起來。
“噗!”
一顆帶血的牙齒,連同血水,在刁德偉的嘴裡吐了出來。
看熱鬧的人頓時驚呆了,我靠,這個年輕人太厲害了,連刁德偉都敢打,刁德偉可是交通局長張傳軍的小舅子,這下,這個年輕人就怕要吃虧。
刁德偉在地上爬起來,咆哮著大叫道:“給老子打,打死這個狗日的,打死了,老子出錢擺平。”
五六個稽查人員,手裡拿著警棍,立刻沖來過來。
歐陽志遠一聲冷笑,直接沖進了那幾個稽查人群中。
“呯呯呯!”
三下五除二,幾個家夥,全被歐陽志遠放倒在地。
車上的王部長,臉色變得鐵青,運河縣真是亂呀,今天要不是歐陽志遠,而是一般的老百姓開的車,開車的就倒黴了,不但要交四千遠的罰款,還要捱打挨罵,這還是共産黨領導下的運河縣城嗎?
看來,王廣忠治理下的運河縣,還是不行呀。
王部長立刻撥打主管交通的副縣長馮志邦的電話。
這時候,兩名警察沖了過來,他們手中有槍。
稽查科一般在執法過程中,都有警察跟著。車站派出所和稽查科一直在合作,每輛車罰款四千,派出所可以提成一千。
兩名警察的槍指著歐陽志遠,大聲喝道:“把手舉起來,放在頭上,裝過身去,否則,老子開槍了。”
看熱鬧的人一看警察亮出了手槍,都知道,這個年輕人倒黴了,他們立刻跑出老遠,都躲了起來。這要是打起來,子彈可不張眼睛,警察打死人白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