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你厲害。”feicia果斷屈服在某人危險的眼神之下。
介求生欲,槓槓的。
“博物館展覽會何時開幕?”
“三天後。”
梁靜輕描淡寫地說出邀請函上列明的時間,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好似她三天後參加的博物館展覽,只是個普通展覽儀式。
“三天?”
feicia一轉身,靈活地從布萊·克雷恩懷裡鑽出。
在辦公桌前來回地走來走去,突然側過頭,急切地看向梁靜:“只剩三天了,思鈺姐你怎麼還一點兒都不著急?萬一被思菲姐捷足先登可怎麼辦?”
布萊·克雷恩不急不躁的上前一步,穩穩地握住feicia的手,示意她先冷靜下來。
隨後,他平靜地看向梁靜:“你打算,何時出發?”
“明晚。”
“什麼,明晚,不行!絕對不行!”feicia當即否定她的計劃,著急地提議道,“明天,不,今晚,也不行,今天下午!沒錯就今天下午,咱們馬上走!我們已經落後了,如果再不追,就真的追不上了……”
“feicia,你先彆著急,我想,思鈺姐應該有自己的考量。”
“還有什麼考量能比爭分奪秒重要?”
“萬一思菲姐提前約見博物館展覽的負責人,以高價將畫作買走,那三天後,我們豈不是連見畫一面的機會都沒了?”
“不會。”
梁靜胸有成竹地否定了feicia的猜測。
“為什麼?”
“因為全世界都知道,得卡薩·瓦勒畫作者,得富可敵國寶藏,所以,在展覽會開始前,無論誰,無論出多高的價,對方一定不會賣!”
不等梁靜解釋,布萊·克雷恩嘴角微揚,眸底含笑地將原因緩緩道出。
梁靜饒有興致地看向他。
從她告訴他們卡薩的畫作要在博物館展覽到現在,短短不過半小時,布萊·克雷恩卻能將這事兒分析得如此通透到位。
可見他果然,比她想象得要厲害的多。
“原來是這樣。”feicia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而後想了想,忽的秀眉上揚,“所以,思鈺姐你故意晚到,是想趁她不備,‘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梁靜正在整理檔案,聽到feicia如此形容,雖說聽上去有些怪怪的,但意思倒也沒錯,於是點了點頭。
“哇,思鈺姐,你真厲害,這麼精妙的計劃,也就你能想出來。”
“feicia,拍我馬屁是沒用的,喏,你真正討好的人,是這位。”
梁靜淺笑著搖搖頭,她可無福消受feicia這股撒嬌勁兒。
而且,她感覺書房的溫度,在不知不覺間下降了好幾度。
而真正讓房間降溫的源頭,就是這位被feicia冷落許久的布萊先生。
“克雷恩,你剛剛可是答應我了,讓我陪思鈺姐一起去博物館……”
“我反悔了。”不等feicia說完,布萊·克雷恩冷冷地爆出四個字,如同先給了她一顆甜棗,然後又莫名其妙打了她一巴掌。
“為什麼?”feicia有些激動,走到他面前,站定,大有一副要跟他理論到底的架勢。
“心情不好,不想去。”
“你心情不好不想去,跟我無關啊。我心情好,我就想陪思鈺姐一起去……”
布萊·克雷恩陡然沉下臉:“我不去,你不能去!”
“為什麼,你是你,我是我,為什麼你不去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