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煢煢孑立,沆瀣一氣,踽踽獨行,醍醐灌頂……”
一串手機鈴聲打破尷尬氣氛,拯救了梁靜不安緊張的心情。
“好,我現在過來。”
掛了電話,沈擎傲看向梁靜:“走吧。”
梁靜疑惑抬眸:“嗯?”
“feicia的車禍有新進展,去警局。”
之後,梁靜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聽話的下了電梯,坐上他的車,跟他一起到了警局。
“根據該路段監控和卡車司機的口供,不難看出這次的車禍是提前預謀好的。而卡車司機也承認,自己受人指使,對feicia下手。不過,他對那輛小轎車的突然出現毫不知情。至於小轎車的車主,我調查清楚過,身份背景沒特殊沒可疑,就是一公司的普通職員。”
王伯謙一口氣說完,然後坐在一旁,等著沈擎傲的回應,看他對這件事有沒有想法。
沒等到沈擎傲說話,梁靜先提出了困惑:“不是說卡車司機也受了重傷,怎麼還能錄口供?”
王伯謙輕哼一聲:“裝的。”
當然,他這番態度,並非針對梁靜,而是嘲諷那個妄圖逃脫法律懲罰的卡車司機。
等不到沈擎傲的回應,王伯謙暗自嘆了口氣,主動向他討要線索:“feicia有什麼仇家嗎?又或者說,布萊先生在n市,有沒有仇敵,他是否有懷疑物件。”
原本這些問題,他應該直接對接布萊先生本人,奈何後者現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受害人,說天大的事兒,都不如照顧他妻子重要。
所以,沈擎傲成了布萊先生的發言人,還給王伯謙捎去的倆字回覆,沒空。
布萊先生說,除非鎖定罪犯,否則不用通知他,他也不會踏入警局半步……
“feicia沒仇家,至於布萊先生的仇家,很多。”
雖說沈擎傲從不說廢話,但這一句,卻是廢話中的廢話。
此時,梁靜見縫插針的加入到話題中:“如果找到了布萊先生的仇敵,是否就能確定是他們動的手?”
“不一定。”王伯謙搖了搖頭,“卡車司機是個亡命徒,他在警局有案底。這回,他一口咬定受人指使,還說自己拿錢辦事,也不認識要撞的人。”
梁靜繼續問道:“司機會不會說謊?”
“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低。”
“根據嫌犯的口供,他說給他錢,讓他辦事的人,行事十分小心。他倆沒見過面,聯絡透過電話。但即便是電話,對方的聲音,也經過了變音處理。”
“我查過打給嫌犯的那通電話,是從公共電話亭打出的。我們警員找到電話亭後,發現那裡正處於某路段的監控死角。”
意味著,線索到這裡,斷了。
梁靜懊惱的皺了眉頭。
原以為能從卡車司機嘴裡撬到有用線索,結果弄了半天,又回到原點。
“我猜是布萊先生在生意場上得罪過的人,因為無法報復他,所以把矛頭對準了手無縛雞之力的feicia。對方肯定知道,feicia是布萊先生最愛的女人,如果傷害她,能讓布萊先生更痛苦。”
“卡車司機如何知道布萊夫婦的安排。”
千呼萬喚始出來,在王伯謙殷切眼神注視下,沈大總裁終於動了嘴皮。
梁靜大膽猜測:“難道說,有人跟蹤他們?”
“有內鬼!”
沈擎傲的提點,一下子觸發了王伯謙的新思路。
他暗自懊惱,怎麼之前沒想到這個關鍵點。
真是當局者迷。
恍然大悟後的王伯謙,剛想聯絡布萊先生,卻想起現在是沈擎傲全權負責feicia的車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