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扳倒方伊寧,乾哥也豁出去了,甚至不惜賭上主人對他的信任。
因為他篤定方伊寧沒證據,而他,有兩個小弟做人證,可以輕鬆擊垮毫無勢力的方伊寧。
“主人,就是寧,他覬覦您的東西,想要破壞您的計劃,若不是我們哥仨攔著,只怕他已經……”
【……咱們把畫賣了,分了錢,再把任務失敗的原因,歸咎到你一個人的頭上,你說,主人是信我們三……新紅人,到時,小弟們還要靠您多多提攜。】
“這,這不可能!”
乾哥和他那兩個小弟驚愕得目瞪口呆。
方伊寧從容不破地從兜裡掏出一支錄音筆,而裡面放出的聲音,是他們本人無疑。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尖銳刺耳的聲音,配上平淡卻力量十足的語氣,緩緩從那個灰色大斗篷,點滴滲出來。
震懾效果,比那支錄音筆強百倍。
“主人,我錯了,對,對不起……”
在方伊寧拿出錄音筆的那一刻,乾哥就明白,他輸了,輸得沒有一點懸念。
原來,他們從一開始,便算計錯了人。
“寧,你說,該怎麼處理他們?”
灰色斗篷的擁有者,沒有理會乾哥的認錯,反而把決定權交給方伊寧。
沒等方伊寧做出決定,他感覺雙腿被兩股外力綁架,腳下出現兩道慘慘的聲音,突兀地放肆大喊。
“寧哥,我錯了,我們給你磕頭,求你放過我……”
“寧哥,只要你肯原諒我,我以後就跟你混!你要我往東,我絕不……”
那兩個牆頭草,見乾哥失勢,立刻倒戈相向,找方伊寧當靠山。
“噗呲——”
沒人看到方伊寧是如何出手的,也包括那兩個倒地的牆頭草。
直到他們斷氣的那一刻,眼底的驚訝慌張,也還不曾消退。
只不過,他們這輩子,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脖頸間淌出的鮮紅液體,一滴滴落在地面,血染的地面快速擴張,越來越多,浸透了大半塊地板。
而從頭到尾都沒向方伊寧說過軟話的乾哥,哪怕被地板上觸目驚心的血跡晃到,眸底也僅一閃而過恐懼。
隨後,他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的不甘,也只能嚥到心底。
是的,他的確認錯了,可物件也僅僅是主人,而非方伊寧。
“主人,請您給我一個痛快。我只有一個要求,別讓我死在他手裡!”乾哥犀利的目光,直逼方伊寧而去。
儘管乾哥這一局輸了,但他始終倔強著不肯向方伊寧低頭。
“我說過,決定權在寧手裡,你不該問我。”
披斗篷的人,似乎更好奇方伊寧會如何處理乾哥,以至於完全忽視乾哥對他的請求。
在他看來,乾哥已經是一枚廢棋了,用他來換方伊寧這個更有利的左膀右臂,很值得。
“主人,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