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傲走出沈家後,又給王伯謙去了個電話,詢問他關於梁欣失蹤的細節。
“是這樣的,梁欣雖然是方伊寧的人,但她對方伊寧所犯的罪行,全然不知情,更沒參與其中,我身為執法人員,必須公私分明。”
王伯謙做事,有時候很較真,這一點,就連沈擎傲都拿他沒轍。
“我不能公器私用,動用警局的人手,替你正大光明的監視梁欣。不過,別說做兄弟不幫你,我安排了別的線人,在方伊寧給梁欣安排的公寓附近溜達。”
“自從方伊寧消失後,梁欣那邊一直風平浪靜,我的線人,也開始有些放鬆。”
“直到昨天,他們突然向我報告,說昨天梁欣一整天都沒出公寓。他們覺得不對勁兒,今天特意去她住的樓層敲門,結果無人應門。”
如果昨天就有異常,那梁欣很可能更早就被人劫走了。
能在警方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可見悄無聲息轉移梁欣的那夥人,並非普通人。
“擎傲,你有在聽嗎?”王伯謙見電話那頭的沈擎傲一言不發,還以為他掉線了。
“伯謙,剛才抱歉,我語氣有點衝……”
沈擎傲冷靜下來後,也意識到若對方心思縝密,早有安排。
那麼,即便王伯謙安排的線人能發現,卻也未必攔得住他們。
畢竟,線人終歸是線人,與正規的警察,實力上,還是有區別的。
“沒事,也怪我大意了,不過擎傲,現在梁欣和方伊寧雙雙失蹤,你最近可要小心點。”
“嗯。”
“你說,帶走他們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夥的?”
沈擎傲沉了沉眸子,低啞地回答“有可能。”
不過,他暫時想不到,方伊寧和梁欣從哪裡認識瞭如此高手,不僅能悄無聲息地帶走他倆,還將他們藏到了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連警方的勢力都被瞞了過去。
這般深不可測的對手,沈擎傲心底的擔憂,越發濃重。
“他倆的事情,就拜託你了,一有訊息,立刻通知我。”
沈擎傲謝過王伯謙的鼎力相助後,便掛了電話。
他本想立刻回沈家陪著梁靜,卻在剛上車準備啟程時,接到了小林的電話。
之前他用來搪塞梁靜的藉口,居然成真了。
果然,人不能撒謊,不然,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小林告訴他,他們新動工的一塊地皮,挖出了文物古蹟,經專家鑑定,那塊地皮極有可能是古時某位大戶人家的墓地。
雖然僅憑一個剛出土的瓷器,無法斷定隸屬於哪個朝代,但深入探究,必定能出結果。
換作其他人,挖到寶藏,晚上做夢都得笑醒,可偏偏落到沈擎傲頭上,他可一點也笑不出來。
且不說他當時買下這塊地皮費時費力,就說此刻,他的團隊已經規劃好這塊地皮的用途,還估計了這塊地皮未來幾年將可能達到的成就。
可如今,一旦被確定這裡的地底下埋有古蹟,那麼,這塊地皮極有可能被充公,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不說,沈氏更得虧損一大筆收入來源。
在沈擎傲看來,凡是買賣,必有盈虧,只要不賺,便是虧本,沒有所有的持平。
因為在持平的同時,付出的時間收不回,故而,所謂的抵消,只不過是安慰弱者的說辭。
當初收購那塊地皮時,偏巧梁靜被人誣陷致梁欣流產。
那時,他的眼裡心裡,就只有她一人。
為了儘快替她翻案,他從地皮收購案中抽身出來,並將此事,全權委託給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