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先生聽到feicia醉倒的訊息,顧不得與旁人喝酒應酬,匆匆趕往休息室。
見到feicia安然無恙,乖乖地靠在沙發上睡覺,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謝謝。”布萊先生走到feicia身邊,將她抱在懷裡,而後真誠地向梁靜道謝。
至於他懷裡的feicia,似乎聞到熟悉的味道,原本蜷縮成一圈的身體,立刻有了新反應,張牙舞爪地伸開手臂,牢牢扒在布萊先生身上,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該有多大的信任和愛意,才會讓一個女人,在醉到不省人事時,還可以依靠本能,條件反射地找到安全感。
“不客氣,feicia也是我朋友。”
等她回答完布萊先生,眼神餘光就瞥見沈擎傲站在不遠處。
她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放在布萊先生和feicia身上的目光,乾咳一聲,隨後默默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二人。
沈擎傲望著梁靜遠去的背影,陷入一陣沉思自責。
其實,剛才,他看到了。
或許連梁靜自己都沒覺察到,她看到布萊夫婦溫馨擁抱在一起的畫面時,眼底除了震撼,還有一閃而過的羨慕。
沈擎傲苦澀一笑,看來,他還不夠給力,還不能讓梁靜完全攤開心扉,接受他,信任他。
宴會結束得很匆忙,梁靜和沈擎傲也能猜得到原因。
布萊先生愛妻如命,自家女人醉得不省人事,他哪還有心思去應付那些無關痛癢的人。
之後幾天,方氏,秦氏那邊,風平浪靜,沒人作妖,連在feicia那裡吃了啞巴虧的秦湘,也奇蹟般沒整出么蛾子。
可往往,平靜深處潛藏的危機,才是最防不勝防的。
梁靜不敢掉以輕心,除了妥善安排好梁氏的日常事務,關於梁欣遺落給她的爛攤子,她也在與沈擎傲的不斷交涉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風平浪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這種平衡,便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拍賣會打破。
其實一開始,梁靜是不打算參與的,可她偶然間聽說,拍賣會上會展出著名畫家卡薩·瓦勒的畫,她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倒不是她欣賞畫作,或者特別崇拜這位畫家,真正欣賞這位畫家的,是她爺爺,梁董。
小時候,她爺爺就時常給她灌輸這位畫家的畫作手法和理念,儘管每次她爺爺說得津津有味,可她其實沒聽進去多少。
既然卡薩·瓦勒的畫有可能出現在拍賣會上,那她必須要走上一遭。
若是能拍下,送給爺爺,肯定能博得爺爺的笑容。
雖然她無法減輕爺爺身體上的痛苦,但在精神上,能讓爺爺得到滿足,她就覺得值。
梁靜沒告訴沈擎傲,自己會參加拍賣會,一來沒時間說,二來,她搬回了自己家住,跟沈擎傲見面次數,少之又少。
自從她跟梁欣斷絕關係後,梁欣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徹徹底底。
不過,她倒一點也不擔心梁欣。
退一萬步說,梁欣現在也是方伊寧孩子的媽,哪怕他現在不給梁欣名分,也絕不會虧待梁欣。
至少,在肚子裡的孩子出世之前,梁欣不會受苦,反而還會被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至於秦湘會不會吃醋,會不會對梁欣下手,就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拍賣會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