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盛抬起的手頓住,“你沒醉?”
“醉了,吐了,又醒了。”高嘉璈把最後一點yue出來,接過梅盛的紙隨便擦了擦,把紙丟進法拉利紅色座位上、一攤不明濃稠物體裡。
吐法拉利一車,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再有了。高嘉璈真想掏出手機拍一張。
梅盛往後看了一眼,說:“他過來了。”說著握緊拳頭。
高嘉璈拉住他的手,問:“開車了嗎?”
“開了。”
“扶我上車,別和他起沖突,還有狗仔在拍。”
梅盛微微抬頭,瞥見了對面草叢裡的黑色鏡頭,點頭,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往黑色賓利走去。
蕭遠的腳步逼近:“吐完就想跑?”
梅盛沒理,高嘉璈能看見鏡頭,蕭遠說不定也只知道,就算不知道,蕭遠先出手的話,也是自己佔理。
蕭遠果然沒有進一步動作,站在原地,看著高嘉璈靈活地、毫無醉意地鑽進賓利副駕駛,火氣更大了,用力踢了下法拉利輪胎,卻差點沒把腿踢斷。
但其他人都在看自己,蕭遠只能默默忍下哀嚎。
“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嘉璈在路邊漱了口,回到車裡笑得花枝亂顫。
“你看到他表情沒?又懵又憤怒,哎呦太好笑啦哈哈哈哈哈!梅盛,不怕你生氣,我本來打算,他要是敢親我,我就掰開他嘴往他嘴裡吐……哈哈哈哈哈!”
高嘉璈想到那個情形就好笑,淚都被笑出來。
他抹抹淚,卻見一旁梅盛一言不發。
“怎麼啦?”高嘉璈拉了拉梅盛的袖口,“吃醋了?生氣了?”
“沒有,”梅盛淺嘆一口,“只是覺得我很沒用。”
“媽呀,你都開賓利了,還沒用?”
“賓利、公司、集團,是我父親給的。除了這些,我在娛樂圈裡沒有話語權,所以,你才會經歷今晚的事情。”
高嘉璈輕聲說:“沒關系的,要是我真混不下去,還有你和豬飼料的代言養我。”
梅盛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高嘉璈見他興致不高,轉而問:“對了對了,你助理抓住偷拍我們的狗仔沒?”
梅盛撥通助理電話。
“梅總,”助理像機器一樣的聲音在車內響起,“我們抓住狗仔,花了五十萬買下影片了,現在怎麼辦?”
梅盛瞥了一眼高嘉璈:“銷毀吧。”
“別別別,”高嘉璈嘻嘻一笑,“五十萬不能白花啊,賣給內娛營銷號吧。”
梅盛不解,“不銷毀嗎?”
高嘉璈搖頭:“銷毀不完的,路邊人不少,肯定還有別人拍到我吐在蕭遠身上的影片,蕭遠買下來,大肆宣揚我吐他身上和車上,我肯定被罵。所以,不如我們先發制人,控住輿論。”
梅盛笑了笑:“你打算怎麼做?”
“賣慘,說我是內娛打工人,被資本家逼喝酒喝吐了。”
“可你吐在蕭遠的身上和車上,會不會有人幫蕭遠說話?”
高嘉璈說:“肯定有啊。梅總,你不懂娛樂圈的輿論多重要。這件事可以說我打工人被逼喝酒,也可以說我沒素質吐蕭遠一身。一般來說,肯定是後者討論度高,可蕭遠不是素人,是資本家是有錢人,是很多人的假想敵。所以,如果利用得好的話,輿論重點可以放在前面。”
梅盛點頭,說:“我讓集團宣傳部幫你安排。”
“不用,你把影片給海兒,她比我懂。你們公司怎麼能幫我處理私事呢?”
梅盛卻說:“你是豬飼料代言人,輿論對你不好也就是對豐和不好。這是公司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