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獨揚著唇角,俯身撐住書案貼近段懷容的面龐。
“自從你來了,我便不憋屈了,你可是我的救星。”他越說越近,甚至嘴唇張合時都要蹭到段懷容唇。
段懷容微微仰著頭,即便目光不能聚焦,也凝視著秦獨的鼻尖與雙眸。
他聲音輕輕:“那要怎麼謝謝你的救星?”
話音落,秦獨便吻了下來。
輕輕一吻,段懷容很是受用:“謝禮不夠重吧…”
他勾著秦獨又獻了一吻。
這次他們直到把氣息用盡了才分離。
……
九月二十七,兩人在秦玥瀾生日當天到達了京城。
小皇帝給秦玥瀾辦了生辰宴,諸位朝官近臣送了賀禮,幾位僅存的太妃也參宴恭賀。
秦獨特意錯開了大場面的宴會,在午後賀宴散盡了,才同段懷容一道入宮。
段懷容發覺秦獨見姐姐從來不會穿得氣勢逼人,今日一身暗灰的銀紋錦袍,只顯富貴不顯權勢。
他便的簡單著了身水色的長衣,看著很是相配。
內宮不許朝官進入,他們見面的地方一直是慧合殿。
這次,算得上真真正正的家宴。
沒有小皇帝和呂伯晦。
“姐姐安好。”秦獨見面,笑容便親和。
段懷容攏手失禮:“見過太妃娘娘。”
秦玥瀾照舊妝容明豔、簪花戴金,同京城的秋日一樣宜人。
“你不是要去豫州麼?”秦玥瀾聽不著朝事,但總要費盡心思打聽秦獨與秦契彰的訊息。
秦獨落座道:“是,不過特意在姐姐生日回來看看。”
秦玥瀾笑時眉眼生輝:“契彰在慶州回不來,也特意送了書信給我。”
這世上還有人真心念著她,她便高興。
段懷容得了空,問道:“太妃娘娘近日身體可好?”
秦玥瀾答道:“最近覺著好了許多,只是偶爾咳嗽了,咳時的胸痛也減輕。”
病情好得有些迅速,段懷容反而生疑慮:“下官再為太妃娘娘診診脈吧。”
他起身走近,在秦玥瀾身邊跪坐,為她診脈。
慢慢的,他神色嚴肅,抬眼時疑慮。
怎麼會又惡化了,肝腎累積頗重。
況且剛才秦玥瀾明明說哪裡都好了。
“娘娘當真好了許多。”段懷容再次詢問,判斷對方是否撒謊。
秦玥瀾答得認真:“自然。”
近日症狀減輕,她還很是欣喜。
段懷容謹慎:“娘娘最近可有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