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校牌!”林安琴看到謝言一抹煙酒跑的沒影了,拿著校牌的手從半空中放下來,無奈的說道:“這小子!”
謝寧恬疑惑的問道:“舅媽,哥怎麼不要校牌了?”
林安琴哭笑不得地道:“這小子經常不帶校牌習慣了,聽他說好在學生會的人跟他熟悉不會抓他。”
“原來是這樣,舅媽,我去打電話給我爸了。”謝寧恬點頭說道。
6路公交車等謝言趕到站牌的時候就已經走了,謝言跟在車子的屁股後面追公交車,怎麼追也追不上,只能罵兩句話悻悻的回到了站牌下面等下一趟公交車。
好在第二輛公交車並沒要謝言等多久,隨著上班的、上學的人群一起擠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一向是擁堵的,這多虧了中國龐大的入口基數,入眼全都是攢動的人頭,謝言上了車子之後才輕呼一口氣放鬆了下來,在這個私家車不流行的年代,擠公交是一件日常的事情,同時也伴隨了謝言高中三年的歲月。
謝言靠在公交車的鐵杆上面手扶著吊環,掃視車內的環境,前面第二排的座位上兩個長滿青春痘的男生正在不停的張望。
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讓謝言覺得他們遲早要憋出內傷。
而他們看得角度是坐在後兩三排座位的一個女孩,完美的側臉,瓜子臉微翹起來,長睫毛律動低闔在眼皮上,眼睛彎的跟月牙一般專注看著窗外得風景,馬尾輕繞。
寬大的紅藍白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十分和諧,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車窗外的微風吹過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過謝言所佔的位置有點偏,再加上人頭攢動,如潮水一波一波地湧來,讓他看不清晰,只是覺得她的側臉有點熟悉。“長睫毛、酒窩、眼睛,這是十分的女孩!”臉上青春痘男生悄悄的對她評頭論足。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秀色可餐了,這就是啊,天啊,我決定了一定要問到她的學校在哪裡!”另一個男生穿著一身山寨的耐克運動服,胸口還印著一個大義凜然的耐克勾。
她似乎感應到有人在暗中打量自己,側過腦袋,明亮的眼睛有些疑惑的看過來。
然後就看到謝言呆呆的站在人群之中。
“小小?”謝言說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呢,原來是蘇小小啊,不過也真夠運氣好的。
謝言想到了重生的第一天上學,遇到的人就是蘇小小這個看似恬靜實則倔強、古靈精怪的女孩子。
撲哧,蘇小小看謝言就像一隻呆頭鵝怵在那兒就覺得好笑。
“她對我笑了?”謝言身旁的坐著的青春痘男孩看傻了,回過神來驚喜萬分,滿臉的青春痘漲紅彷彿要爆出來。
他不可思議的問道:“是不是幻覺?”
“不對,明明是對我笑的。”山寨耐克衣服男孩哼聲,他覺得這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孩是對自己笑的,這家夥一臉青春痘,又齷蹉,又猥瑣,怎麼會是對他笑呢?
然而還沒等兩人爭論的吵起來,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就開口了,“謝言,早啊!”
“謝言?”
叫謝言的是誰,難道不是對我們笑?一頭霧水的兩人徹底迷糊被弄暈了,就聽到身後有人說,讓一讓。
兩人扭過頭,就看到一張燦爛的笑臉,分開他們走到了這個女孩子面前,摸了摸她的腦袋。
“不會吧?”兩人的眼睛都掉一地了,嘴巴張的可以喂下一個鴨蛋。原來是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