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
兩米…
近了,隨著程可淑的走過來,謝言原本懵的大腦也恢複正常了,微笑著從容面對,眼睛裡從未有過的澄澈。
就像死刑犯在行刑之前心裡恐懼的要命,越到被砍頭的時候反而不害怕了,甚至還會從容的閉眼睛,當然謝言不是死刑犯,但原理是差不多的。
害怕嗎?害怕我就不會在這一世認識程可淑了,如果程可淑拂袖而去,自己就只能嘆息緣分就到這裡為之了。
程可淑走過來,半響,才道:“我可以坐這裡嗎?”
轟!
這句話就如同在天空兩萬米的高度丟下一個炸彈丟到海面上掀起驚濤巨浪,就像一九四五年廣島原子彈爆炸,就像一九九八南斯拉夫世界盃奪冠是法國一樣,都是不可思議的。
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似乎在這一瞬也驟然停止!
緊接著沉寂數秒之後再度沸騰起來,那些聽見了的,或者看見了的人都不可思議的談論,這還是孤立冷清的女神程仙子嗎?
程可淑看到謝言和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女孩子坐在一起吃飯,心裡有些微酸滋味發酵,原本她的高傲不允許她低頭,但看到謝言眼中閃過那一絲失望的神色就莫名心疼。
她知道如果自己就這樣連招呼也不打就這樣漠然裝作無視走開,那麼自己和謝言的友誼以及那淡淡的曖昧就到此為止了,在感情的這一方面她直覺和學習的天賦一樣敏銳。
程可淑不敢拿自己和謝言的那建立起來的信任和維系做籌碼,謝言的眼神擊中她柔軟的內心。
她更願自己低頭,放低姿態,不想失去一個能保護她,呵護她,給她安全感的人,在香樟鋪滿的校園裡孤獨一人,沒有一個人愛她如生命,小學。初中都是這麼過來的,用堅強和冷漠偽裝了自己,直到遇到了謝言,那一腔溫柔化解了她那顆冰凍的心。
這樣的人你捨得放棄嗎?程可淑捫心自問。
恰好謝言右邊有一個空位置,謝言和蘇芩對視了一眼,點頭說道:“嗯。”
他小心翼翼的幫程可淑把盤子放好,程可淑坐了進來,淡眸眨了眨,淺淺的一笑,問謝言道:“她是?”
謝言斟酌著說:“我的好朋友,蘇芩。”
程可淑點頭,低頭用粉紅的勺子輕輕吃著飯,沒有多問謝言和蘇芩的關繫到底如何,他想告訴自己的話就會主動告訴自己,他不想告訴自己也不會多問,這就是程可淑的處世為人態度。
蘇芩有些酸楚,就像一鍋正在發酵的酒五味陳雜在胸臆中彌漫,那種說不上的滋味有點心裡有些微酸。蘇芩心裡想著,只是朋友嗎?
劉磊集體成為燈泡般愣住了,看著那一藍色漆桌上兩女一男,不禁腦補的想到:是不是還差一個蘇小小?最後無數想要說話的化作一句話從嘴裡蹦出來,這操蛋的人生對我們太不公了啊啊。
包小毅一幹男生也是徹底佩服的說道:“我真他孃的算是徹底佩服這小子了,嘿,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