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是謝言的三伯,小楚是住在小言家裡,不是住在我家。”謝枋苦笑一聲。
“啊?”
楚心穎這才注意到謝枋穿著打扮接近於勞作需要,和資料上謝言父親謝成業教師的身份不符合,這才知道自己弄錯了物件,搞了一個大大的烏龍。臉龐上飛起胭脂紅,高傲冷清的氣質頓時也恢複成了一個鄰家大姐姐的風格。
楚心穎下意識的把謝枋當成了謝成業,其實也怪不得楚心穎鬧了一個烏龍,是在是謝言和謝枋長得有點像,嗯,如果謝枋不是那麼板著臉,再多兩個燦爛的酒窩,估計兩人跟一個人沒兩樣了。這些差別陌生人初見面可能也會搞混,但是熟悉的人就不會那樣了。
那天陽光恰好,暖風輕撫。
時隔多年後,謝言回憶起來,初見面時那個驚豔到令人窒息的黑色長裙強勢的三寸高跟鞋的女子,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迷糊的老女孩而已,但初見時的驚豔,再見時依舊依然。
楚心穎稍微尷尬一下,旋即恢複了過來,微微一笑道:“謝言,謝謝這幾天來你們對楚河的照顧,我家裡的長輩是非常願意你們對他體驗社會的,但是楚河確實必須回去了,我家姥姥身體不過,我爸要他趕回去看望。”
謝言靜靜地的聽楚心穎把話講完。
“沒事,可以幫楚河我也是非常高興的,或許有些話我也不夠資格說,但是時間能洗盡鉛華,亦能沉澱明礬,希望你們能懂。”謝言棕色的眼瞳沉穩,前世大風大浪令他身上産生出一種不同的閱歷,就像一壇深埋地下的老酒,越久越有味道。
“時間能洗盡鉛華,亦能沉澱明礬……”楚心穎輕輕地咀嚼回味著這句話,看向謝言的目光頓時不同,三分詫異,七分驚喜,就像是掘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人,需要慢慢品味。
楚河輕嘆一聲,旋即灑脫地謝言說道:“謝言,我就走要了。”
謝言輕拍楚河的肩膀說道:“楚哥,別那麼悲壯嘛,一路走好,我會目送你的。”
楚河被謝言嗆的直翻白眼,這個謝言我臨走前還要耍貧嘴,不貧嘴你會死嗎,原本營造出來的悲壯氣氛也被謝言一攪煙消雲散了,看到謝言燦爛的笑臉有些牙根癢癢。
突然楚河悟了!
變得風輕雲淡。
楚河說道:“那我走了,我房間裡的東西你不要動,改天小爺我還會回來的。”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謝言用力點頭道。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沉穩有力!
然後相視一笑。
顯得風輕雲淡。
隨後只見楚心穎一招手,大奔緩緩的從角落裡開出來,楚河做坐進了後座,只見楚心穎隨後也上了副駕駛,落下車窗,說:“謝言,你是一個特別的人。”
謝言笑的格外燦爛,露出半片潔白的牙齒:“不,我只是一個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