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啊,男孩子們都有一段白月光似的初戀,那一定是個清純女孩。
“你在想什麼?”
程可淑突然回頭,眸子清淡恬靜,紅色的櫻唇透著一縷晶瑩的粉紅,嘴角似笑非笑的輕揚。
謝言楞一下。
“在想以後的事情。”
“比如?”程可淑好奇的問道。
“我在想生命只有回頭看時才清楚,所有的人都在後悔後或者發現自己錯了、堅持不下去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離譜,之後便會幻想很多的假如,而生活我們必須向前看,朝自己的目標去奮鬥。人生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全憑我們自己如何去演繹人生這場戲,在這個殘酷又現實的社會,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是隨處可見的事,等到那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連自憐的資格都沒有,拖著疲倦的身軀,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
謝言目光飄向遠方,幾片槐樹,幾株竹林,頗為感慨的說,淡淡的,流露出不可名狀的哀傷。
程可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他的臉上有上有著自己讀不懂的傷,不知道為何,她的胸口突然揪的心疼。
“如果我不努力的去生活,不努力的去奮鬥一切,隨時都會被這社會淘汰。當我們精疲力盡的時候,在現實面前無能為力的時候。”
“我們都會幻想著假如怎麼樣就不會怎麼樣,假如我現在是個有錢的大老闆,就不會每天工作得焦頭爛額,汗流浹背,偶爾還要受老闆的冤枉氣。”
“假如我們之間沒有擦肩而過,我們不會認識,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就像就像螞蟻和巨龍永遠沒有交集,我們站在雲和山的彼端,我彼此之間都不會那麼的開心高興抑或傷心難過。”謝言站在第三十九層階梯下方仰望著淡然凝眸的纖纖少女,棕色的眼眸越飄越遠回到前世的時光。
謝言清晰記得,在那個蟬鳴夏季,大四畢業散夥飯上,高舉著酒杯,藉著熱鬧,大笑著飲盡青春的苦澀。
面對在回眸中對自己盈盈淺笑的女孩。只能將深深的的暗戀埋藏在心坎,舉杯祝福,各自走散。
程可淑伸出柔軟無骨的小手。
握住謝言!
冰涼中帶著一點點溫軟。
原本該冷冰冰的淡眸,此刻略顯溫柔。
在謝言還來不及回味那指尖殘存的溫暖味道,程可淑抽出手反身背對著他,修長如天鵝般圓潤的脖子霎那間粉紅一片。
謝言轉過身和程可淑並肩,微微一笑。
程可淑咬了咬櫻唇,晶瑩剔透的唇瓣極為誘人,齊腰的長發輕輕飄動,在陽光下染起金黃的色澤,牛奶般吹彈可破的面板美不勝收,飄起的紅色馬甲外套,從美好後背的曲線蜿蜒往下,在腰身處束緊收攏,盈盈可握的腰線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兩人穿過學校的操場跑道上漫步,就這樣默然並肩走路,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多說,心卻已然相知。
“謝言!”
“可淑!”
謝言和程可淑突然默契無比的互相叫著對方,然後大眼瞪小眼,哈哈一笑。
“你先說!”謝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好好學習。”程可淑說完就跳開,調皮的往後倒著走,修身的紅衣飄動,鴨舌帽壓住一絲絲長發,長長的眼睫毛靈動無比。
“好。”謝言眸光堅定的道。
“拉鈎,說謊是小狗。”程可淑伸過小手的小拇指微微勾著,謝言開心的接過勾住少女的小拇指,溫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