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兇，我有點慌了。”齊球手抖了下。
他曾在游泳館不小心瞥到遊夏身上被親咬過的痕跡。沒想到陳驚杭平時看起來冷淡禁慾，私底下這麼野，佔有慾這麼強。
“你這個apha慌什麼啊！”遊夏攥緊指骨。這是他緊張的反應。
陳驚杭曾說要弄到他生殖腔裡。認真得像是他真有那玩意兒，可以終生標記他一樣。
這幾天，有關這則新聞的後續，遊夏搜了個遍，期間意外從體育系的一位球友口中得知，新聞裡beta主人公的弟弟就在京大，還和他一起打過球。
新聞的特點包括真實性。遊夏信奉眼見為實。既然他和新聞主人公的弟弟有點關系，那正好方便問個清楚。不然他睡不好覺。
主人公的弟弟和遊夏打過幾次球，喜歡的球星和遊夏一致，對遊夏初印象不錯，這學期還上同一節公共課。
身邊人問過他很多次他哥哥生孩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這迴游夏也來問。
遊夏不像是八卦的人，但他沒有很意外，因為遊夏也是個有apha男友的beta。
“當然是真的，我有照片為證！”他找出他哥和生下來的女兒在産房的合照。
遊夏心死了。原來beta真能懷孕啊！他曾經誤會陳驚杭說喜歡他，是因為性癮，因為他是個怎麼亂來都不會懷孕的beta。
“我也是個beta，好奇問過我哥，怎麼判斷，”現在是下課時間，道路上人多，他靠近遊夏，壓低聲音，“……自己有沒有隱性生殖腔。”
這才是關鍵。去醫院檢查是最直接的判斷方法，但這麼多beta，總有和他一樣臉皮薄的。遊夏咽口水，繃緊神經，問，“怎麼判斷？”
附在耳畔的人回答聲音更小了，悄悄說了句話後，遊夏耳朵通紅。
他下一秒抬頭，陳驚杭站在不遠處等他。
路邊上積雪厚重，鉛灰天空飄著細小的雪花，陳驚杭撐著黑傘，頎長的身軀鶴立雞群，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哇塞，看起來有一米九，長得真好看啊，他是不是就是那個物理系的遊夏的校外男友啊？”
“聽說脾氣不大好，很難相處的樣子。”
“快走快走，好像被聽見了。”
遊夏看了眼腳步匆匆離開的兩位路人，擠進了黑傘下面，低頭檢視手機裡有沒有陳驚杭的新訊息，結果是沒有。
遊夏：“現在還沒到我們約好的時間，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要是我今天上的不是這節課，也不在寢室，你豈不是要在大冷天裡等我？”
陳驚杭：“提前完成了工作，想快點見到你。”
遊夏哇一聲：“你還能提前下班？！要是我說給同為打工人的齊球聽，他要羨慕死了。”
陳驚杭視線垂著——遊夏雙手抱著兩本教科書和筆記本，手指被冷風吹得發紅。
他掏出口袋裡的手套，收了遊夏手中的東西，讓他戴上手套。
在陳驚杭大衣口袋裡捂了幾小時，手套暖烘烘的。遊夏心頭微動，也注意到路人投向他的目光，有好奇，有豔羨，有感動。
他不是故意當街秀恩愛的。誰知道陳驚杭自己先來找他啊。不過心裡很開心就對了。
遊夏拉著陳驚杭的衣服，催他快走。陳驚杭在雪中撐傘，另一隻手牽起了遊夏的手，“不急，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然後一路牽著遊夏的手，慢慢走在了深雪的校園裡。
晚餐後，兩個人直接回到了家裡。
遊夏洗澡後躺著發呆，心想今天聽到的有關beta生殖腔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