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在進入任一個世界時,一份資料會同時傳入資料庫,是關於這個世界的主要人物和故事走向的介紹。這個時候,系統就掌握了等同於算命的能力,知曉該世界每個人的命運。
但現在,久九唯一有的能力就是花完他作系統時倉庫裡的存貨。
遊夏開學這天,陳驚杭送他去報道。
回想起一年多前,遊夏重新上高中那天,七年來幾乎從不請假的陳驚杭特意休假一天。
而現在,陳驚杭升職了,由前線轉至後方,陪他過了一個暑假不說,以後比學業繁忙的遊夏同學還要悠閑些。
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陳驚杭需要定期到南方出差。他以前在蘇杭地區待了五年執行任務,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談戀愛沒多久就異地。陳驚杭感到難受。而遊夏則不然,他提前送了他一份禮物,是一盒他再熟悉不過的藥片,還祝他獨自在南方睡眠香甜。
遊夏住的是京大的標準四人間,也是一間三個不同專業拼湊起來的寢室。分寢名單上顯示,還有一個藝術系學生。
寢室裡已經來了兩個室友。遊夏揹著包先進了寢室,陳驚杭還在樓下搬他的行李。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看到遊夏,眼睛都亮了:“你肯定是那個藝術系的吧?”
遊夏冷淡嗤笑:“我腦門上又沒寫這句話。我是物理系的遊夏。”
“理工科的女生本來就少,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哥們。”他走過來拉住遊夏的手,狠狠地握手,難表他的激動。
拖著兩個行李箱的陳驚杭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他放在心尖上的小男友被一個高大的男生緊緊抱著。
小男友垂在身側的手指通紅,像是被不知輕重的力道傷了。
“幹什麼呢!”陳驚杭掌心攥住這個男生的肩膀,把他從遊夏身上拉開。
丁一然驀地被扯開,感到莫名其妙。他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比這個寢室其他人都成熟穩重的男人正低頭觸控遊夏通紅的手指,像是心愛的寶貝損傷了。
“這是誰弄的?站出來!”陳驚杭冷戾的目光落在對面兩人身上。
整間寢室似乎成了軍訓現場,壓著冷空氣。
彭餘滾了滾喉結,惶恐的站出來,這才發現遊夏手指確實紅得很厲害,他低著頭:“我暑假在工地上搬磚習慣了,忘記自己力氣很大了,不好意思啊,遊夏。”
彭餘的臉和脖子很黑,短褲下的腿卻沒那麼黑,一看就是短期內曬黑的。
彭餘的力氣的確很大,遊夏被握住手時,抿緊唇才忍住了痛。他疼痛閾值本就低,但不想說因為握手就疼,畢竟剛被以貌取人成藝術系的。
陳驚杭開啟了行李箱上的小藥箱,裡面裝著他為遊夏準備的常見藥。
他翻出來一支蘆薈膏,用棉簽細致擦著遊夏紅腫的手指。
當著外人的面,遊夏有些害羞,手指退縮,又被陳驚杭握住手腕拽了回去。像是在床上一樣。遊夏耳朵更紅了。
他們所在的角落透著粉紅泡泡似的氛圍,彭餘和丁一然兩個人識趣的各幹各的去了。
“我還沒問完。”
這句壓著脾氣的話似是不動如山的軍令,一下子攥住了他們兩人各自的雙腳。他們站在原地不動了。
陳驚杭斜長的眉眼微挑,一點冷寂的視線落在丁一然身上:“你那麼緊抱著我男朋友做什麼?”
“啊?遊夏,他是你男朋友啊?”丁一然懵了。
他在京大物理冬令營認識遊夏,和他探討題目,對遊夏印象很深。後來兩個人一起進了複試,沒想到遊夏居然沒過。還沒來學校前,他看到分寢名單上有遊夏的名字,當時就很激動了,真看見了的時候就抱住了。
“哥,你好,我是想和遊夏做朋友來著。”丁一然打完招呼,下意識想上前握手,這是社交禮儀的沖動,但對面是堪比教官的存在,他忍住了。
後來,學校裡就流傳著物理系的校草有位佔有慾旺盛、氣場很強勢的男朋友。
開學即是軍訓。遊夏經歷了半個月的封閉式模擬軍訓。京大的軍訓出了名的嚴苛。
軍訓結束這一天。陳驚杭在校門外等小男友放學。
【這是第七版設計圖紙,再不滿意我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