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九坐在司機旁邊的座位,和他有說有笑,聊著蘇杭近些年的變化。遊夏戴著鴨舌帽坐在最後一排。
陳驚杭就在他旁邊,頭上是同款鴨舌帽,低頭埋在遊夏脖頸,看似在睡覺,帽簷藏住了他落在遊夏身上的親吻動作。
他極緩極慢吃著遊夏衣領下的面板。底下的手揉著摸著遊夏的手指。他的手遠比遊夏寬大粗糙,這麼揉著捏著,遊夏的手指紅了。那些揉捏的動作讓遊夏想起一些深夜的畫面,他往衣領下縮了縮臉。
最後一站是桃溪村,所以大巴上就剩三位乘客。到了村口,久九提著行李下來,有個塑膠袋被勾破了,他撿完東西,遊夏和陳驚杭也下車了。
久九之前沒見過他們相處的情形,今天坐在大巴上,陳驚杭挨著靠著遊夏坐,從頭到尾離不開。
沒想到這小子看起來冷酷,還挺黏人的。久九心想。
遊夏還記得他老家的房子位置,就在海邊。推開他房間的窗戶就是一片海。
海風鹹濕,落在他鼻息裡是一股濃鬱的腥味,陳驚杭不喜歡,但他喜歡背後是海,海風中被他勾著腰親吻的遊夏。
到了遊夏從小生活的房間,陳驚杭情緒高漲。
他第一次見到遊夏,是在七歲的兒童節。
那時候,遊夏跳出來救他。他第一反應是覺得這小孩是個沒被汙染的笨蛋,不會判斷形勢,很會往身上惹麻煩。他很好奇遊夏從小的生活。
後來,十七歲的遊夏寧願背下所有麻煩,也要護全真心待他的人的面子,仍然是個沒被汙染的笨蛋。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後,在想什麼嗎?”陳驚杭含著遊夏的兩片唇。
遊夏唇形漂亮,唇珠飽滿,陳驚杭低眸看著這兩片唇一張一合,吐出給他的回答:“在想這小孩是個多管閑事的傻子。”
因為他幫了陳驚杭之後,確實被針對了一段時間。
遊夏撩起眼皮,慢悠悠看向陳驚杭,手指點在他心口,“不過,這不是你當時真心話吧?”
陳驚杭輕笑,有些無奈,“我感覺現在包括以後,我都會一點點解釋自己的黑歷史。”
陳驚杭懷抱遊夏,望向前方的海面。
七年多來,他不喜歡任何江海湖面,卻在數不盡的月夜望著它們出神,想到這些,他抱緊了遊夏,繼續說,“我當時看到你,想到我們以後會一起上小學,初中,高中,然後到大學,如果校園氛圍不好,欺淩的事情還存在,你還會站出來救一個個類似的我。”
點在陳驚杭心口的指腹慢慢擴充套件為掌心,遊夏感受著襯衣下陳驚杭的心跳,平穩有力,“這就是你當會長和報軍校的原因?”
齊球不喜歡陳驚杭,但也會在陳會長因為把學校紀律維護得很好,在國旗臺上接受表彰時鼓掌,因為他佩服他贊同。
丁雪純提起陳驚杭,總是會說陳會長當年是如何嚴格,每個人都怕他,不敢和他說話。
“不全是,當會長還有工資拿。”陳驚杭笑了下。
心跳倒是快了。遊夏輕哼,“那點錢就值得你每天既忙著學習又忙著抓人,管幾千來號人,特別是管我這個大麻煩了?”
“你不麻煩。我抓你,”陳驚杭捏捏遊夏的指骨,貼身親他,啞嗓道,“然後就能和你單獨在一起。”
很多個放學後的夜晚,遊夏都是在會長辦公室和陳驚杭一起做作業。那些時候,遊夏埋頭抓緊時間寫完檢討,做完作業,一秒都不想多待。
遊夏突然想到,高中的時候,陳驚杭會不會就偷拍他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是個可怕的變態。
他打了個顫抖。
他掌心還放在陳驚杭心口,“跳得越來越快,你在想什麼?”
陳驚杭眼眸低垂,親遊夏的鼻尖,薄荷味的須後水氣息侵入遊夏的唇齒,親得久了,也懂了怎麼讓遊夏舒服,“發病了,我想幹你,每天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