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夏渾身有點發熱,陳驚杭能不能別撩他了,都有性癮的人,還要惹禍上身。
“陳驚杭,我腳疼。”
主屋的門外,可樂站在那兒,不敢進來,兩只大大的黑眼珠透著不忍的可憐,彷彿什麼無家可歸的流浪狗,看一眼就走了。
遊夏驀地站起身來,想往外走去。陳驚杭倚在島臺上,指骨扣著糖果盒,眼皮微垂,點漆的雙眸看著遊夏腳窩的兩枚小鈴鐺,一瞬不瞬,“不是說腳疼?”
“我去可樂窩那兒,齊球還沒走遠,我讓他養一段時間小狗。”
“車庫邊的狗窩已經拆掉了。”
遊夏微怔——難怪可樂看起來那麼可憐。一開始陳驚杭就不喜歡小狗,看在他面子上才妥協。現在看來是非得不讓養了吧。
他站在門口勾著脖子,這下也像一隻沒有家的小狗了。
陳驚杭走過來,單手抱起遊夏轉了個圈,掌心扣著他的後腦勺轉向特定的角度,沒多少表情道,“你的樣子看上去馬上要帶著那條傻狗上街乞討。”
視線裡是主屋屋簷下的草坪。那個原本在車庫邊上的狗窩正安安穩穩立在那裡。
可樂由邊緣靠近中心了。遊夏有種被耍了的惱怒,“你騙我。”
陳隊沒臉沒皮笑著,“我騙你什麼了,我只說拆了,又沒說趕出去。”
“陳驚杭,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詛咒你唧唧忍到爆炸。”遊夏罵道。
後來聽梅姨說,狗窩在車庫邊上距離遠,小可樂估計也孤單寂寞,現在離得近些,方便遊夏管管。
不過可樂這次闖的禍實在是太大了,還是先隔離一段時間吧。
順利把小狗交給齊球帶下山。遊夏想起齊球和他說的那件事,勸陳隊把治療渴膚症的事情提上日程。
陳驚杭冷著臉走開,“不去。”
“齊球他舅又不認識你,而且他舅很有職業操守。”
“你在他那看過?這麼確信。”
“我相信自己的好兄弟不可以啊。”遊夏把話題拉回來,“你別岔開話題,要去的話我就讓齊球和他舅說一句。”
“不去。”陳隊面色冷峻。
遊夏指節端著下頜若有所思,“你不會……”
陳驚杭眼神微動,卻聽見遊夏接著說,“……真是早洩吧?”
陳驚杭:“?”
遊夏說完,注意到陳驚杭的眼神瞬間變得很危險。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往沙發的方向退去,說話像漏氣的氣球,越來越弱,“……不然你怎麼不去看醫生,又不是男科。”
周圍的氣息更危險了。陳驚杭單膝跪上沙發,身軀傾斜,將遊夏的退路徹底封鎖,低頭看向被壓著的遊夏似笑非笑,“看來你挺關心我這方面的問題,還學會無中生有了。”
遊夏喉頭滑動咽口水,為這抹滲人的笑感到害怕,盯著陳驚杭的臉看了幾秒,視線飛快往下滑,又回到了陳驚杭臉上,把眼睛挪開,“也不完全是瞎猜的……不是說憋久了容易快麼。”
如果宣懷沒騙他,陳驚杭這些年忙著部隊裡的事情,又不想屈服於資訊素的支配,起碼好幾年沒有伴侶了。還因為一直使用抑制劑所帶來的副作用,存在性癮問題。
遊夏手腕吃痛——陳驚杭咬了他一口,“你給我等著。”
這句話頗有學校裡打架打不過,放狠話下次來證明自己的意味。其實就是打不過,掙面子的說辭吧。
遊夏像是知道什麼驚天大秘密。
“……話說回來,早洩對性癮是不是反而有好處啊?別人一次的時間你可以滿足三次。”遊夏眼珠子咕溜溜轉動。
陳驚杭:“。”
怎麼出去玩一趟回來滿口葷話?這是和誰學壞了?
“別他大爺的說這個話題了!”陳驚杭額角隱隱爆出青筋。他沒做過,不過手動擋時間也不短。
遊夏乖巧點頭。
急了,甚至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