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發現別人喜歡你還是件難事。別人想和你告白,卻白白捱了一頓打。”唯一的贏家是陳驚杭。他免得想什麼拆散的辦法了。
這件事太具有代表性了,遊夏:“誰知道當時那個學長要和我表白啊,幾個男生站在他後面一直說,上啊上啊,別慫。奇怪的眼神看得我不舒服,就打起來了。”
陳驚杭褪掉了上衣。遊夏視線在那片飽滿胸膛停留三四秒。平時陳驚杭穿著衣服,遊夏倒是從沒想過他身材還挺不錯。
薄薄的肌肉上是深淺不一的新傷與舊傷。
遊夏拆開了繃帶,“和你說件事。”
陳驚杭抬眸,沒有開口,在等他繼續說。
“下次出任務前能不能和我說一聲?”
繃帶往深處解開,潔白的布面開始出現深色,那是血幹了的痕跡。
遊夏還在繼續說,“宣懷說你們任務都是保密的,你不用告訴我你去哪兒,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和我說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就成,我們好歹認識了這麼久。”
人心是軟的。遊夏連螞蟻都會讓路。目前為止,他內心很感激陳驚杭收留他,能讓他在最迷茫的時候有規劃未來的餘地,補上七年前戛然而止的人生。
陳驚杭不語。
宣懷和私底下說,上次遺書差點給遊夏看見了,還好他及時攔住了。
不告訴,是出於害怕。遊子在外,報喜不報喪。面對親密的人、喜歡的人,總是不願帶給他們不確定的訊息。
忘記從哪一年開始,每一次任務需要寫遺書。對於那些在刀尖舔血級別的任務,陳驚杭這個隊長的態度正如他每次事先準備好的遺書——死而無憾。
他的心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一塊,死亡對他來說,並不是最可怕的。為聯盟捐軀,他亦是死而無憾。
可是這次,他拼了命地活下來,茍延殘喘也要留在人世間,再也不能無愧於死而無憾。
遊夏的英文名是suer。他希望能永遠擁有自己的夏天。
看他許久不答,遊夏拆繃帶的力道有些大了,陳驚杭悶哼。
“操。”力道是真的有點大了,傷口滲出了兩粒血珠,遊夏手忙腳亂翻找止血藥,關心則亂,差點打翻了藥水。
腰後卻有一雙手將他抱住。等遊夏反應過來,他已經坐在了陳驚杭的大腿上。
還是跨坐的姿勢,近得能聽見呼吸聲。遊夏垂眸是近在咫尺的飽滿胸肌,看上去那麼軟那麼大,手感很好的樣子,他突然手癢了,趕緊扭開了臉:“你幹嘛。”
陳驚杭把臉埋進遊夏的頸間,輕蹭,鼻息間是可以安撫他神經的氣息,令他迷戀,“遊夏,能不能永遠陪我,讓我抱著?”
“那咱倆千年後就成糾纏在一起的屍骨了,被考古學家挖出來,還以為咱們死之前在進行不可描述的事情,請不要有這種變態的想法,我還是要點臉的。”
陳驚杭抵在他頸間低笑。
——怎麼辦,他覺得這段話好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