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解釋,看我做就行。”
他一直竭盡所能把最好的都給小朋友。
經歷過被死對頭背,下車被死對頭公主抱上樓,遊夏自認為臉皮夠厚了,能夠淡定地接受更玄幻的事情。
在盛夏打球一身臭汗,雖然手臂受傷,屁股被打針,遊夏還是受不了不洗澡就上床睡覺。
“我幫你洗。”陳驚杭說。
遊夏感覺他擼起袖口的動作像是要幫豬洗澡,“雖然我是病患,你真不用照顧我到這份上。”
“而且我感覺你和我待在同一個浴室裡,有點奇怪。”
陳驚杭面色坦然,“我不至於對一個beta發情。”
“誰他麼說那種事了,你滾。”遊夏把陳驚杭趕出去,關上了浴室門,開始艱難的洗澡之旅。
陳驚杭坐在他的房間裡,對響起水聲的浴室喊,“我在外面,摔倒了喊我。”
遊夏在浴室裡翻白眼:就沒盼他好過。
半晌,水聲停了,浴室裡傳出來遊夏的聲音,“你還在嗎?”
“什麼事?”
“我想起來包裡那張需要簽名的照片,你要是現在有空就簽個名唄。”
陳驚杭冷笑,“真是難為你現在還想著這件事。”
遊夏在給自己抹沐浴露,因為能聽到乳液在指間摩擦。陳驚杭不喜歡自己的聽力這麼好。
“當然,畢竟是新交的朋友,答應別人的事不能忘了。”
陳驚杭掀開照片上的保鮮膜,他甚至沒看照片,照片上的那段時間裡,班級後座的一個位置永遠空了,他這輩子都不想記起。
他抽出一支記號筆在照片反面飛快簽了個名字,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還頗為耐心寫了一句“競賽加油,穩住”。
過了一會兒,浴室門開啟,裹著浴袍的遊夏扶著牆走出來,滿臉通紅,被水汽暈出來的,額上冒著燻出來的汗,大口呼氣,“真是不容易,洗個澡要了半條命。”
“誒,你簽好啦。”他注意到桌子上的照片,確定筆跡風幹後,又用保鮮膜包了起來,“看來只能下個禮拜再去學校給湯晴了。”
遊夏還洗了頭,頭發濕亂,費勁地從抽屜裡翻出來吹風筒,吹風筒被搶走了。陳驚杭給他吹頭發,面無表情,“我看你是一點都養不熟。”
“我自己吹個頭發怎麼了?”遊夏脾氣上來了,就不讓陳驚杭幫他,要去搶吹風筒。
“非想撅著屁股吹頭發?”
遊夏愣住了,反應過來看了眼浴室的門,在開著暖燈下顯得那麼透,把影子看得一清二楚。剛才屁股痛得他只能撅起來洗澡。他氣得漲紅,把毛巾搭在頭上,留給陳驚杭一個背影,“爺不吹了!”
見陳驚杭沒有半點想走的動作,他說,“你出去,這是我房間!”
“做了這麼多,我要點利息。”陳驚杭說。
遊夏記起來他得了渴膚症,晚上睡不好覺。
“有你這麼求人的麼?臉這麼臭,”遊夏在氣頭上,揚著下巴高傲道,“你求我,不然我不抱,你就等著失眠吧!”
“求你。”陳驚杭說。
形同機器人。遊夏:“……”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比被他懟還要難受。
“操,抱完趕緊滾。”
週六這天,遊夏搭著陳驚杭去單位的順風車,在市中心的商場下來,打算買一些泳衣泳帽等體育用品。
他戴著耳機聽播客欄目,講述近七年來聯盟內外發展史的欄目。
多多少少,還是貪心了。活過來了,卻在幻想要是當時沒死,現在會是怎樣的光景。
在泳裝店逛了一圈走出來,宣懷給他打了電話,問他下午去不去高爾夫球場打球。
遊夏很直白地說自己不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