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遊夏還是沒抽上煙，但他心中的煩悶在咬了陳驚杭後痛快了。
樊洪傑先去醫院包紮傷口，給他留了個訊息，說下禮拜學校見。
他傷得很嚴重，應該是要請一段時間假。
賀知彰被陳驚杭一腳踹得趴在地上，裝死裝昏迷，所裡的一行人只得拖著這具殘破的身體送去醫院。至於處罰拘留一類的，必須把人弄“醒”了再說。
臨近深夜的醫院依舊有不少人，遊夏在陳驚杭的陪同下打破傷風針。
剛坐下來，醫生幫他拆開手臂上的綁帶，“嚯，傷得還挺嚴重。”
看到傷口的剎那，遊夏又開始感到隱隱的痛了。他低了低頭。
“之前打過破傷風針嗎？”醫生問他。
遊夏搖頭。
“你胳膊上這個傷口也挺嚴重的，沒打過針，也沒得過破傷風，真是有點冒險。”
遊夏穿著短袖，袖子擼上去，和手臂上長度差不多的陳年舊傷露出來，那是十多年前，遊夏反抗喝醉酒的老賭鬼，被菜刀割傷了。
當年生活窮苦，遊夏沒有打破傷風針的概念，現在想起來，那把菜刀生鏽了，他沒事確實有點冒險。
醫生問了點最近的用藥和飲食情況，起身去櫃子裡拿了藥和針管。遊夏看著醫生輕輕往外推了針管，一點液體流落半空。
“一管藥要打三次，先看看你有沒有過敏反應，我再一次性推完，”醫生說，“把褲子脫下來點，咱們先打第一針，十五分鐘後再過來一趟，打第二針。”
遊夏臉色有點慘白，“打屁股針？”
“在我這都是打屁股針，用不著害羞。”醫生舉著針管，往旁邊看向陳驚杭，“過來幫他脫一下褲子，腰下面一點就行，不用脫到屁股溝。”
特意強調一句，醫生想必是經歷過什麼。遊夏臉色冷凝，呆呆的，語無倫次，“我，他，我自己來就好。”
“小夥子不會怕打針吧，身體肉眼可見僵硬了。”醫生哈哈笑了。
“不怕。”遊夏語氣倔強，把校服褲子往腰後褪了些，露出來細皮嫩肉，感覺到冰冷的針管朝那片敏感地帶靠近，他往後縮。
針管靠近多少，他就往後縮多遠。
“看出來你很怕疼了。”醫生說。
寂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低低的笑。陳驚杭埋著頭，雙肩在顫抖。
好他麼可愛啊。
遊夏瞪了陳驚杭一眼，眼神問候他“你怎麼還杵在這裡？”
“你也別笑了，過來幫我摁住他，很快就好，不疼的。”
頭頂的打燈將遊夏裸露的麵皮照得透明似的白嫩，薄薄一層。陳驚杭走過來，捲起襯衫的袖口，手背上的青筋露出來，慢斯條理摁住了那截後腰。
手腕稍抬，薄薄的麵皮從白中浮出一簇好看的粉。頭頂的燈又似審判室的燈，陳驚杭感到渴，又心虛，移開了視線。
在空氣中暴露良久變得微涼的敏感地帶，此刻被溫熱的觸感桎梏，遊夏身體更僵硬了。
“放鬆。”根本移不開視線。陳驚杭輕輕拍了那兒一下。
遊夏有點小時候穿開襠褲那樣的羞，把臉埋進了低處，身體放鬆下來。完全在狀況外的醫生果斷地把針紮進去，推盡針管內的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