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上將故意把動靜壓到最低,偷偷坐在了會議室的最後一個位置上,不到十分鐘,他看見陳驚杭放下了筆。
“早猜到我來了吧。”邢上將說。
“推門那下就聽到了。”陳驚杭把推演出來的結果發到了小隊的群聊裡,預定一小時後隊內討論。
邢上將視線落在他的腹部,“聽丁呈說你這兩天胃出血住院了,對以前腹部受過的傷有沒有影響?”
陳驚杭垂眼,“死不了,這次可以按照計劃出發。”
“破空”每次執行的任務危險系數很高,隊內每個人都要寫一封遺書交給邢上將。其他人多少會寫個半頁甚至好幾頁的遺書,陳驚杭卻總是那四個字——死而無憾。
邢上將定定看了陳驚杭良久,看著這個每次第一個走向危險的年輕隊長,“這次出任務前按照慣例把寫好的遺書交給我。”
轉身要走之前,邢上將還是忍不住回頭,“這次要不試試寫多一點?”
這句話說來可能不太合適。已經暗示了任務的危險程度。陳驚杭腹部受傷,命懸一線那次,危險程度差不多,遺書內容卻不變。
陳驚杭垂眼看著手機,“這次可以試試。”
遊夏睡著了,手機擱在小桌上,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宣懷半蹲在軟椅上玩遊戲,雅間內正中央的餐桌上擺放著一桌的日料。
“剛才他們送了日料進來,你要是餓了就去吃點。”宣懷說。
他腳下的足浴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撤掉了,腳底板墊了厚實的毛巾,無微不至的服務,不愧是高階會所。
整個雅間鋪了地毯,他赤著腳走到正中央的餐桌前坐下來,在眾多口味的壽司中挑了一塊金槍魚壽司放進嘴裡,另外一隻手點開了手機,發現十分鐘前陳驚杭撤回了一條訊息。
強者不入愛河:?
三分鐘後。慾望的囚徒:?
強者不入愛河:有屁快放。
慾望的囚徒:發錯訊息了。
強者不入愛河:……滾。
慾望的囚徒:什麼時候回來?
強者不入愛河:你是我爹?
慾望的囚徒:中文確實喊爹。
強者不入愛河:拉黑了。
慾望的囚徒:騙我。
【晚上回家。】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
沒多久,宣懷手機上收到了一條訊息。
慾望的囚徒:走之前和我說一聲,我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