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可我一想不對勁,就又把她給吞了,望尊上定奪。”囚山海將紅兒吐了出來。
得到釋放的紅兒鳳眸驚恐萬分,她看著眼前的子臨,驚得四處逃竄,她原以為報出子臨的名號便能躲過一劫,一如她過去以此縱橫妖獸間,沒想到這讓妖獸聞風喪膽的囚山海,竟然出自尊上之手,這是她萬萬不能面對的。
“紅兒,你在凡間放肆了這麼久,可還想念本尊?”子臨出現從未有過的邪魅。
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笑容,紅兒只覺得心寒,連忙下跪求饒:“尊上饒命!實在是主人的離去讓紅兒大受打擊,求尊上恕罪。”
囚山海驚訝,這些年他守護凡間大地,見過不少虛張聲勢的,只是沒想到這小小九尾靈狐竟然真的認識尊上。
“哦,原來你已經做好赴死的覺悟。”子臨恐嚇。
一聽,紅兒嚇得瑟瑟發抖,鳳目立即琢磨求生的辦法,她眼眸一亮,說:“尊上,我有要事稟報,紅兒能為尊上所用。”
“你覺得本尊需要你的投誠?”見她嚇得面色發青,子臨心底一陣舒暢,避免她嚇破膽,又說:“不過,本尊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紅兒如見到曙光一般驚喜,“真祖,是真祖,是他讓我到處打聽蓮姬娘娘的下落,好似要有了歹心。”
子臨臉上的笑意僵住,凌霄的情劫無疑是渡不過去的,如此小動作,莫非他還對蓮姬死心不息?若是如此,怕是月神降生會出現險阻,他冷眼睨了她好一會,才說:“念你忠主,且留下來吧。”
留,留下來?紅兒嚥了咽口水,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小手不安的掐著腰間的紅結。
看出她的為難,子臨扯了扯薄唇,“莫非你不願意?也罷,本尊不強妖所難,回頭被捉了,可別再報本尊的名號,本尊聽說你和月紅喜有些交集,便讓囚山海送你回仙界吧。”
一聽,紅兒如臨絕境一般求饒:“不要啊!尊上,紅兒錯了,求您別送我去月老那。”
“這又是為何?”不同以往的寡情,子臨罕見的興致勃勃。
“他,他是個瘋子。”
“堂堂月紅喜,靈力僅次於天帝,雖然修為差強人意,不過也不失為一個大靠山,竟讓你這隻狡猾的小狐狸如此恐懼,本尊還真是好奇他如何瘋狂。”
“他……若紅兒說出來,尊上可會將紅兒的過錯一筆勾銷?”鳳目怯怯的偷看他的情緒。
“你在跟本尊討價還價?”其實他大可用神力窺探,只是紅兒還年幼,更是月神的愛寵,如此便會看見一些難堪的畫面,更何況對待紅兒還無須如此,她自然會和盤托出。
“不不不,尊上賞罰分明,定會寬恕紅兒的,其實在蓮姬娘娘的引薦下,我曾在月老那裡生活過一陣,一次巧合,我見颶母匆匆而來,和月老吵了一番,颶母剛離開沒多久,真祖就來了,從對話中聽見真祖要月老把蓮姬娘娘的紅線剪掉,月老不肯,真祖施法將月老束縛,自己親手將蓮姬娘娘的紅線剪掉,可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被剪掉的紅線又連上了,月老大笑,似乎更加篤定了心中驚喜,說什麼曠世情緣,就是神佛都無法干預,之後真祖就走了,紅兒想,那段曠世情緣會不會是主人歷劫?於是便跟——”
話音剛落,座上再無子臨的身影。
紅喜宮裡一片狼藉,相思樹上的紅線一團亂,在紅線堆中只露出一個白髮蒼蒼的頭顱,子臨眼眸微眯,喊道:“月紅喜。”
那人動了一絲,轉過頭來,樣貌早已不復記憶中的那樣,他空洞的眼眸突然驚喜,連爬帶滾的來到子臨跟前,哀求:“尊上,請您一定要護月神娘娘情路順暢,否則凡間禍劫將至。”
“你擺佈前可有想過後果?”子臨冷聲責問。
“不,不是我擺佈,是天道!是天道擺佈的。”他瘋狂的眼眸不似從前清明,確實嚇人。
“把月神的紅線交出來。”
“我,我也想,可是……”月紅喜目光睨向相思樹中心。
子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主幹上捆綁的紅結,屬於月神的紅線連線的不止一條,分別還有兩條,其中更是有一條黑線拉扯著,不用多想,那條黑線肯定是凌霄的奸計,他輕輕一躍正打算將月神四周牽扯的紅線扯開,還沒碰到紅線便被結界阻止。
“無用的,就連我都無法觸碰,若是當年的尊上您或許還有能力去對抗天道,如今您修為減半,怕是沒法。”月紅喜失望搖頭。
可惡的天道!原來你有這樣的打算!子臨目光又眯了眯,他又問:“月神尚未降世,為何便會出現她的情緣?”
“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日,我突然通靈,便開始著手,直到蓮姬娘娘懷胎,這情緣便生成,大羅神仙都無法靠近,就連魚娘都沒轍。”
“除了琰魔的紅線,其他兩條分別是誰的?何時出現?”子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