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你別誤會,她那是想要報復我。”閻摩百口莫辯,一時換慌了神。
“你若沒有虧欠她,她為何要報復你?妘兒,孃親累了,扶我回蓮閣。”越華徹底沒了心思再糾纏這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是,孃親。”妘彩兒有了靠山,不屑的向他做了個鬼臉,經過束龍鬼身旁時,不著痕跡的和她交換了眼神。
束龍鬼掛起亮眼的微笑說:“姐姐慢走。”
身後的閻摩臉色大變,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回到蓮閣,越華案前擺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下,和往常一樣安靜的閱讀,報了一箭之仇的妘彩兒卻開始不安,她不是本意要分離父母之間的感情。
她本著伸張正義,誰知道她爹匆匆出現就先給她一個下馬威,她是伸張正義,又不是作奸犯科,虧她好不容易原諒他,開始接受他是她爹的事實,若不是礙於她的孃親是月神,恐怕早就被這個沒有父愛的爹給判到地獄走一遭。
雖然她的做法確實極端,不過她知道她做的是正確的,雖沒證據,可腦海裡的幻聽不斷,從中她就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為惡者,滿腔的怒火像是透過受害者傳到她身上一般,她實在控制不住這油然而生的怒火。
“孃親,其實爹跟束龍鬼之間沒有多餘的事情,您可別誤會了。”妘彩兒決定為父親說話,畢竟心裡還是對父親的犧牲敬佩的。
“我知道。”越華面上毫無波瀾,依然低頭閱讀,閻摩就算曾經對束龍鬼有意思,現在也不可能再有了,更何況她相信他,自始至終心裡都只有她一人。
“那你是原諒爹了?”妘彩兒喜出望外。
越華這才合上書籍,抬眸看著她問道:“你和琰究竟有何事情隱瞞我的?”
妘彩兒一怔,不禁強作鎮定的回道:“您多想了,我和爹能有何事隱瞞?”
“你從前一直不太喜歡他,更遑論喊他爹,我知道你們之間達成某種協議,本來那是你父女兩之間的秘密,我也不想幹涉,可最近琰……有些古怪,而你……就更加古怪了。”越華擰眉,認真的看著她,好似想要從中看出些端倪。
“我哪裡古怪了。”妘彩兒心虛的嘟囔。
“你這鍥而不捨的為他說話,還不足夠怪異?”越華點明緊要。
“他是我爹,我自然不喜歡看見你們彼此不愉快了。”
越華眯眼,狐疑的說道:“這就更加離奇了,從前你樂於見我們不對付。”
妘彩兒又是一窒,小眼神不斷的飄忽,“孃親,我都說了,我漸漸開始接受他,畢竟爹對你的心意,我是有目共睹的。”
越華嘆了口氣,心中盡是無奈,擰眉雙手環胸的繼續打量著她。
被看得頭皮發麻的妘彩兒靈機一轉,道:“其實都怪我腦海裡的聲音。”
越華挑眉,狀況之外的滿臉疑惑。
“前陣子我腦海裡總是出現一些奇怪的聲音,您還記得西城判官嗎?妘兒之所以懲治那惡鬼,都是因為腦海裡的聲音使然。”妘彩兒說。
越華成功被她轉移注意力,她撫著她紅潤的小臉,一臉擔憂的問道:“你覺得身體可有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