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摩一驚,從前的越華還好,也不知何時起她對外表的執著,想想讓他有些後怕,“我,我就隨口一說,我的月神容貌天人之姿,蒼穹再無神者能媲美。”
哥哥臭爹的求生慾望真強大!
“話說我們要在這裡等多久?”閻彥伸了伸懶腰,這樣傻站在門口都過去好些時辰了,看戲的都走了幾撥。
“你不想等可以先回府!”別在這礙手礙腳的,要不是他這沒節操的妹妹,他也不至於如今田地。
“我……還是等等看吧。”她可捨不得阿奴。
在三張期盼的目光下,冥帝府的大門再次開啟,越華冷冷的鄙睨他們。
“閻妘兒。”
被點名的妘彩兒高興的上前,正準備撒嬌求饒,卻被她接下來的話語驚呆了。
越華眯著眼冷道:“鑑於你年紀尚幼,有被旁人誤導之嫌,罰你抄寫禮記一千遍。”
一千遍?說,說笑的吧?
“那我呢?”兄妹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嘭的一聲,大門再度關閉,連應付的話語都省略,看樣子她是鐵了心不準備讓她他進去了。
“哥,我的洞府還有空房,可需借住幾晚?”閻彥好心提議。
“算了,你那烏煙瘴氣的後宮我還是遠離些,我到師傅那借住即可。”閻摩只能接受這不可改變的事實,看來他成親路漫漫,仍需努力。
“那妹妹我就不留您了,請便。”
兄妹二人沮喪的各自離開。
眨眼數日過去,冥帝府絲毫動靜也沒有,可把閻摩急出病來,這日,他偷偷的翻牆而進,偌大的府邸空蕩蕩的,為了避免妘彩兒再做出出格的事情,白狼當天就被送走了,這會連丫頭的身影也不見,正在納悶的閻摩思量著他們的行蹤,蓮閣內便傳來了崩潰的喊聲。
“阿奴,你就饒了我吧!”妘彩兒難得態度良好的求饒,軟硬不受的阿奴美得不可方物,不過他的魅力妘彩兒最是清楚,在將來面對窮兇極惡的敵人,阿奴僅僅是一記笑顏便把對方折服了,稱霸妖界更甚至得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名氣,可怕的傢伙!
“不行的,母親說你必須要抄寫完千遍禮記。”阿奴低垂的翠眸顯得溫順靜好,他手上磨著墨汁,淺笑的薄唇多了些空靈的美好,臉上隱隱透著的愉悅看似十分享受這樣的日子。
妘彩兒對他的美色不為所動,幸好琰族的天性一生只心動一回,否則指不定被這傢伙勾引去了,她打著商量的勸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就當我已經抄寫完不就好了?”
“這怎能假裝?須知道……”阿奴不認同的反駁,滿腹道理的侃侃而談。
角落閻摩鬼鬼祟祟的從門縫中嗤聲示意,低語呼喚道,“阿奴,你過來。”
翠眸一抬,阿奴好看的薄唇揚了揚,有條不紊的慢悠悠走過來,歪下頭腦打量,故意揶揄道:“父親為何偷偷摸摸的?”
閻摩陰暗的瞪了他一眼,“本帝為哪般你會不知道?少在那幸災樂禍,你母親去哪了?”
“孃親不在家,進自己的府邸跟做賊似的,古往今來你是第一個。”妘彩兒放棄掙扎,還是乖乖的再抄寫幾遍掩人耳目吧。又走回案前,百無聊賴的捉著鼻尖,一雙小手黑乎乎的,就連精緻的小臉也成了花臉。
“本帝還不是被你這孽畜給害的!”說起來他就有氣,偏偏兩個他都碰不得,總有一日他要讓他們知道他的厲害。
“注意您的言辭,我可沒個畜生的爹。”妘彩兒可不賣他的帳,語氣嘲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