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華目光放柔,也虧得他不要臉面了,這幅模樣十足孩童一般,她輕聲安撫:“我是要去給你找靈藥。”
“我不要靈藥,我只要你。”閻摩盡情撒嬌耍賴,只求她能關注他。
不同他的糾纏,越華一頓,慍怒道:“也不知羞。”
嘴上惱怒,卻因為他的話而停止腳步,坐在床沿上,儘管二人心意明確,可是總叫她不自在,眼神不敢正視的望向別處,被她的羞澀模樣晃動了心絃的閻摩突然冒出一句:“娘子,我們圓房可好?”
越華板著臉正色,星眸俯視他問:“你往日都這般不正經嗎?”
“我只對你不正經。”他巧妙的反駁。
“你還要不要臉了?”越華對著他的嬉皮笑臉就是一錘,忽然想起關鍵,又問:“對了,同心芙蓉究竟是什麼?”
閻摩收起笑意,翻過身背對著她,支支吾吾的說道:“就是能保護你不受傷害。”
這她當然知道,只是為何所有人都對同心芙蓉反應如此強烈,可見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秘事,想不通其中關鍵,見閻摩假寐,她清楚追問亦是無果,不過事情她肯定要查清楚的,就趁他休養時去打聽,免得他與別人串通。
下定主意的越華亦不著急,先去檢視阿奴的情緒,一進門便看見阿奴靠在窗臺,神情憂傷的望著窗外出神。
“阿奴。”她輕輕喚道。
一雙翠綠水眸晶瑩晶瑩的,柔美又帶些男子氣息的容顏哀怨的回首,他憂傷的神情下安靜得讓人心動,圍繞著他的氣息甜膩,似是能蠱惑人心,就連越華也不例外。
奇怪了!任誰都覺得阿奴比女人更加女人,可是卻又總是透著一股比男人更加男人的氣息,看似簡單的他實則複雜多變,不過她能感受到阿奴的真心,或許多變只是他的保護色吧。
“母親。”阿奴微微福了一下,我見猶憐的模樣直叫越華心動,連忙讓他別拘禮。
阿奴撒嬌般枕在她的膝上,不知為何越華的心顫抖一絲,不是礙於阿奴的親密,而是心裡不自在,不過她未有阻止,任由他抒發心情,關心的問:“你是否決定以後都不見彥彥了?”
“母親有所不知,君上意非於我。”阿奴翠眸暗淡。
“可我見彥彥十分寵愛你。”這不小心哄著供著,明眼人一看便知閻彥對阿奴的特別,他是否太貪心了!她不禁狐疑。
阿奴清楚她言下之意,心中不禁怨懟,閻彥就是裝的一手好弱勢,不過心思如阿奴一般細膩,自然是懂得如何應對,他坦言道:“君上貪圖的只是阿奴的身子罷了。”
越華吃驚,雙眸圓睜,果真是親兄妹!
儘管她清楚他們兄妹二人的性格,放浪不羈在他們眼中尋常得很,不過閻摩這般專情於她,相信閻彥亦不會太壞,至於她後宮的千百妖寵,其實亦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誰能忍受千萬年的孤寂呢!她又勸道:“我知你重視禮儀,可若兩情相悅,你大可坦誠相告,你兩婚事一辦,不也就順理成章,屆時如何恩愛都不留話垢?”
“母親……您的想法還真是獨特,由古至今,萬物兩面,一陰一陽,一晝一夜,是為天地最純淨的存在,若是無法一心一意,即使再多的恩愛,終有一日亦會怠倦,阿奴潔身自好,眼中只得君上一人,同樣要求難道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