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越華。”她有些難堪的垂眸。
見到她陰暗的神色,閻摩立即上前安撫,“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失神,你若不喜歡我喚你作月神,我依你便是,求你了,別再傷心了。”
聽見他的安撫,越華非但沒有寬心,反而無言的落淚,豆大的淚珠滴答滴答的,仙女一般的梨花帶淚,見者憐惜,心疼得連一旁的閻彥都捨不得的上前安慰,還沒碰到伊人,閻摩陰鷙的目光如利刃般射來,驚得閻彥趕忙將雙手收回,心有餘悸的為自己一雙無辜的纖手喊冤。
“嫂子怕是在蓮閣養傷養悶了,如今傷勢已恢復許多,您與孟君是舊識,何不出去走走?聽說孟君結識了一個了不起的小鬼友。”閻彥建議。
“華兒傷勢方好,不宜多走動,要是讓外頭的阿貓阿狗給衝撞了,我唯你是問啊?”閻摩不悅。
閻彥一窒,想了想又以神力傳音:哥,我是給你擺臺階呢,方才你沒瞧見嫂子多傷心?轉移下注意力。
閻摩陰暗的眼眸微閃,考慮著她的建議,看了看懷裡仍是不住落淚的人兒,呵護備至的問:“華兒,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我可以去?”憂傷的眼眸抬起,期待的問。
閻摩本意是不希望她出去的,畢竟外頭仍是有不少閒言碎語沒處理好,不過眼下她心中憂思,或許真如閻彥所說,轉換下心情吧,他點頭安撫:“你想去,我便陪你去。”
她望進他眼眸的深情,終於露出了久違的淺笑。
剛踏出蓮閣,白無常慌張的來稟,閻摩一個眼神便制止他到口的話語。
“琰,你莫要對下屬這般兇狠,特使可是有要事?”越華問。
白無常對她的關懷受寵若驚,又礙於主子的目光,回道:“蒙娘娘關心,只是小事,屬下不知冥帝與娘娘出行,多有打擾了。”
“小事又怎會慌張至此,琰,你莫要因我而耽誤了正事,我可以獨自去的,到奈何橋的路我知道怎麼走。”
“那怎麼行,真是小事,只有你的事才是大事正事。”閻摩想也不想的拒絕。
杏目低垂,“……如此就是我的不該了。”
“華兒——”
“不必再說了,我回蓮閣便是。”她又恢復冷淡。
“嫂子,我哥沒那個意思,或許我陪你去也一樣的。”閻彥看不過眼的上前充當和事佬。
“不可!”閻摩拒絕。
他的厲聲讓越華嚇了一跳,閻彥見他嚇壞嫂子,連忙給他使眼色,又以神力傳音:你是想嫂子終日鬱鬱寡歡嗎?!
“我不信你!”閻摩心中鬱悶,連神力傳音都懶得使。
越華以為他在責怪自己,心中憂鬱難受,“我還是回蓮閣吧,造成你的困擾,實在抱歉。”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彥彥,我不想把你交給其他人,我想要無時無刻都陪著你,你能明白嗎?”他眼中只有她,深情的話語綿綿。
他強烈的愛意從來都無法忽視,越華又壓下心中的憂鬱,像是撒嬌一般說道:“我不是小孩子,莫非你是怕我出去丟了你的臉面罷。”
閻摩不明,懶得深究,宣告道:“我有何臉面怕你丟的,你若喜歡丟我的臉面,使勁丟,為了你這點臉面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