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次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臉壓抑的閻摩,陰沉的臉上帶著慍怒,彷彿沒有移開過的目光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便發現,他沉著聲音說:“終於醒了?”
“這是在哪?”
“那對母女的住所。”
她沒心思去追究他的鬱悶,緩了緩沉重的腦袋,這才想起緊要,擔憂的問道:“如今聖樹被燒燬,那閻彥的傷如何是好?”
他撅了撅嘴,移開臉,似乎耿耿於懷她的重點始終沒有放在他身上,冷淡的回道:“那對母女說樹脂都在土裡,要等專門人士來挖掘,讓我們稍等幾日。”依他看根本就是那連紫禾心懷不軌,故意有意為難,那赤裸裸的目光他再熟悉不過了!
一次半次的忽視以為他就此揭過,沒想到他鬱悶到這般,越華這才問出他的心事,“你為何一臉不高興的?”這人怎麼跟孩子似的,有事說事,還要人哄呢?
“沒什麼。”閻摩鼓氣的別開臉。
“是你自己不說了,就別自個兒又生悶氣了。”
閻摩哀怨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心裡更加生氣了,或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她宣洩自己心中的鬱悶,畢竟他們的關係還不清不楚,自少她還未點頭認可他們的關係,這就是他心中矛盾的源泉。
連紫禾在門外輕敲門板,換下了一身夜行衣的她稍微打扮,低眉順眼的賢淑優雅,嬌柔說著:“公子,你可算醒來了,我熬了藥膳,這是對你身體恢復有幫助的,讓紫禾伺候公子食用。”
“不必,交給我即可。”閻摩冷然搶過她手上的食盤,連紫禾方一怔,手上驚的緊了緊,與他角力,不讓他搶過食盤。
“閻公子你已經數日不眠不休的照顧越公子,也該去休息,接下來就讓紫禾照顧吧。”
“不!必!”他目光兇狠的一字一頓的說。
“閻公子你!”連紫禾忿忿不平的瞪著他。
“我如何?”他以身高的優勢俯視她,絕不讓步,眼前的這個小不點心機深沉,比他以往面對的情敵都要精明,而且恰恰是越華最無法抗拒的型別,他以為他會識不破她的假面具嗎?別的他自詡第一或許還有不服者爭議,可分辨越華身邊的狂蜂浪蝶,他自詡第一無人敢質疑半分。
越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之間的暗湧,正不知如何勸解之時,連錦繡淡然的出現,輕斥道:“紫禾,不得無禮。”
連紫禾氣呼呼的回到連錦繡身後,模樣乖巧,一雙水眸偷偷瞄向床上的越華,察覺到她不安分的視線,閻摩銳目微眯,警告意味的瞪著她。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越華心裡一絲不悅,脫口而出:“你這盯著人家姑娘看是何意?”
閻摩一驚,無辜的反駁:“我哪有。”
她瞥了他一眼,以眼神警告他好生安分,拱手向連錦繡說道:“先前多謝前輩相助。”
“公子客氣,是我母女二人承蒙兩位公子相助,除去聖樹禍害,是為天下百姓之福音。”連錦繡客套著。
“敢問前輩,紫禾姑娘的武功傳承何人?”越華問出心中所疑。
“正是天師道的顏喬,不知公子可否聽說?”
她一笑,果然如他猜想,“正是晚輩的親人。”
兩張驚訝的表情出現在連氏母女臉上,大的驚訝,小的似乎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