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惡戰持續了一個時辰,儘管秦軍傷亡慘重,越華情況亦不甚樂觀,伏在她四周的屍體越壘越高,她殺紅的雙眸眼神開始渙散,快支援不住了嗎?原來她還不達不到母親的修為,連區區士卒都戰勝不了,如此不堪一擊?!
好累!她俯身撐著墨曜,大口的喘氣,瞄了一眼仍然不要命衝上來計程車卒,勉強的站直身子,她還沒死就必須戰到最後一刻。
遠處雷聲響遍戰場,一道黑影電光火石之間,由遠到近衝散眼前的隊伍,如鬼魅一般,所到之處均遭雷電肆虐。
他終於來了……
閻摩及時接住她倒下的身體,眼神深情得讓人動容,他富有磁性聲音柔聲說道:“下次敢再對我用迷藥,我定要將你捆起來,任我魚肉。”
對於他的露骨,越華已沒有力氣羞恥,她虛弱的淺淺一笑,輕閉眼眸靠進他懷裡,“我累了……”
“累了便在我懷中好生休息,順便讓你見識一下鬼面的威力。”說著,閻摩手一伸,一副慘白的面具出現,天空頓時狂雷閃電,被鮮血染紅的霞彩此時更是暗紅一片。
面具遮去他的俊美,瞳孔血紅得發光,本來天上抵禦降下的天罰已是士兵的噩夢,閻摩好似仍不解恨,蓄力釋放自己的氣息,強大的氣場讓數十丈計程車兵抵受不住的七竅流血而亡,天空更是抖了抖,震耳欲聾的雷電驚恐的紛紛落下,附近計程車卒瞬間被電焦,山林也跟著遭殃,熊熊大火無情的燃燒著,戰場上充斥著士卒的哀吼,慘烈得讓人毛骨悚然。
遠處一些將士退無可退,前方是詭異的雷災,後方是由劉備和項羽率領的軍隊追殺,剩下的秦軍已經潰不成軍,紛紛拋下兵器伏地求饒。
無心理會自己的傑作,閻摩和越華的身影化作青煙消失。
營帳中,閻摩立在一旁,‘安靜’的盯得風尋思為她治療,他先前就想過以神力為她療傷,無奈自己的神力卻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否則此刻他就無須依仗這些凡人,早就帶她回冥間安置。
身後的一雙眼睛讓見慣大場面的風尋思心裡發怵,戰戰兢兢的不敢絲毫放鬆,幸虧都是皮外傷!皮外傷?獨自面對二十萬大軍,竟然只是皮外傷?原本不應該這樣短淺的傷口讓他眉頭大皺,又不敢細細研究,只得作罷,命比一切都重要!
三天的不眠不休,閻摩只維持著一個姿勢,雙眸從沒離開過半分,緊抿的薄唇,陰沉的表情,生人勿近。
望眼欲穿的陣勢,終於心念之人微微眨動眼皮,越華輕輕開啟眼簾,開口第一句便問:“妘兒還好嗎?”
他期待落空,別開俊臉,不樂意的說:“你管好自己就夠了。”
“她還小,性子急躁,我此番受傷定是很傷心。”
“那我的心呢?”
她奇怪的瞟了他一眼,揶揄道,“你的心何時受傷了?”
“人是我救的,傷也是我在照顧的,她只管吃喝睡,與小豬無異,你無須為她分心。”還是把心思多放在他身上。
“有你這麼說女兒的爹麼?”知道他就是耍嘴皮子,但出口的言語實在讓人汗顏,她強撐起身子,雖然沒有痛楚,但身體的機能仍不允許她行動。
“別動!就算你沒有知覺,傷始終是傷,又不是行屍走肉,能不能別再逞強,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閻摩臉上心疼與慍怒交集,天底下最不聽話的病人算她一個!他仔細的為她拉好被子,不情不願的說:“你女兒也守在床頭兩天了,是我拿出當家作主的氣勢才制服她回去休息,你不必擔心。”
越華淺笑,雖然妘兒抗拒閻摩,但她知道,這世上能制服她的非閻摩莫屬。
這些天越華與閻摩儼然一對夫妻,雖然對外他們一直宣稱是夫妻,可對吳用來說卻是十分反感,特別在他知道風靜夜的死訊後,心中的抑鬱更加無法抒發,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讓他豁出去了,好不容易守到閻摩出去,吳用衝進營帳,眼神中的睥睨讓越華不解,這樣疏遠的吳用讓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