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茱額冒薄汗,對於白狼的旁觀不悅,這靈獸不會變通麼?!
“白狼你還傻吼什麼,再不來幫忙你家主人就被擄走了,放心!魔尊不會讓華兒受傷的。”只要逼迫適當,她敢肯定,魔尊會脫離軀體也不讓越華軀體受損,也正因此,當年他們才能成功封印住如日中天的魔尊。
聞言,白狼只能放手一搏,若女主人被擄走,日後恐怕無顏面對主子。
它一躍衝上前加入混戰,三對一正戰得酣熱,彷如淨土般的竹林已不復存在,水車變成了碎片,房子也被炸了半邊,更別說周圍的紫竹,原本長滿竹林的前院幾乎被夷為平地,即使三對一,他們依然沒有佔到上風。
突然一條身影加入了戰鬥,無數的黃色布符飛揚的衝向魔尊,作戰老道明顯功力在他們之上,風尋思將戰局中的靜夜扯開,自己補上原來的位置,不慌不忙的指揮著:“子昱,用奪魄殘針,靈獸去纏住他,丫頭,佈陣!”
神玉茱大喜,眼神交流便通了心意,兩人打著相同的手印,嘴裡喃喃念著:“聚魂陰陽,逆轉乾坤,陣起!”
魔尊眼眸一瞪,一掌擊退白狼,飛身欲逃離,靜水谷本身就是依照法陣佈置的,咒畢法陣立即響應,魔尊腳下法陣生成,他被困一時無法動彈,隨著法陣的壓迫,越華渾渾噩噩的醒來,痛苦難耐,雙手握拳,柳眉擰在一起,法陣將魔尊壓制,同時身為凡胎的越華亦受到打擊,功力尚淺的她忍受著如同千刀萬剮的痛苦。
“子昱,快!華兒要抵受不住了。”神玉茱臉色蒼白,這樣的大陣對她如今的身體來說是致命的。
“確定要用奪魄殘針?”風靜夜猶豫。
“別無他法!”風尋思汗如雨下,他的情況並不比神玉茱樂觀,再不禁制住魔尊,他們就先耗盡真氣而亡了。
風靜夜眉心緊鎖,他飛身來到法陣前,扯開衣服,手握著一柄銀製匕首在心口一劃,銀製匕首的刃尖將埋在他體內的血針引出,在其體內溫養十多年的血針沒有絲毫出錯,如有靈性一般聽從風靜夜的調配,他運氣於掌心將血針擊向發狂的越華,紅光沒入她的心口,黑暗驟然重見光明。
靜水谷一片狼藉,風靜夜喉嚨一腥,吐出一口鮮血,眼眸冷漠的盯著昏迷在眼前的越華,神情複雜,以自己的心血養血針是他心甘情願,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當年小小的年紀為何要為這樣一個被視為禍害的女嬰付出,甚至十多年後相遇的他們還沒來不及認識,就輕率的將自己的心血浪費掉,說實話他有一瞬間懷疑,但心中莫名的情緒讓他無法漠視,這與生俱來的想法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風尋思關切問:“子昱,你還好吧?”
“我看起來像還好的樣子?”風靜夜冷道,勉強站起來,漠視眾人的注視,腳步蹣跚的獨自走開。
風靜夜剛回到自己的房中,還沒來得及回個氣,一群人魚貫而入的湧進他的房間,現在是如何,連讓他喘口氣的時間都不許了?愣神過後,蒼白的臉上劍眉擰得更緊,內心的抗拒更盛。
待一切安定下來,他的房間甚至連他的床榻都依舊被別人佔據,不禁讓他原本冷淡的臉色更加寒霜逼人,這群人是真不打算讓他喘口氣了!
吳用叩的一聲跪在了他面前,“先生,您一定要救救越華。”
“你是我徒弟何人?”瞧他這副模樣,旁人不知還以為他們倆是山盟海誓的恩愛情人
“估計是路上撿來的。”風靜夜脫口而出,銳目一怔,為自己的多事懊惱不已
“小子,怎麼我發現你最近話特別多。”這還是那個凡事都漠不關心的風靜夜?
“我不說話你們嫌我是個悶葫蘆,我說話你們又嫌我話多,我是該說還不說?”他冷漠寡言,不代表就能任人魚肉。
“你師叔我沒別的意思,話多不是壞事,許久未見,師侄你變化許多。”神玉茱讚許。
“許久未見,師叔變化也不少。”他意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
神玉茱陪著笑臉,迴避他的眼神,見到一臉心事抿著唇的小嵐進來,立刻轉移話題,“小白狐,你家狼哥哥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