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解石機手柄,金恆瑞順著自己劃好的線切了下去。
之所以要選擇這個地方下第一刀,金恆瑞就是要在場所有的人面前引起震撼,讓大家直觀的看到毛料中的翡翠。
皮殼有色不算色,這句話流傳已久。可金恆瑞對自己的賭石經驗很有信心,他希望這一刀下去來一次大漲。
假如能連續切漲三塊毛料,無論是金恆瑞本人還是他的珠寶公司,今後在港市都會成為傳說級的存在。
更何況,毛料的來源還是劉太的捐贈。
名人加三連漲的戰績,足以把金恆瑞的珠寶公司業務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精鋼砂輪飛速的轉著,毛料裡四濺的石屑擊打在金恆瑞的臉上,但他一點都不在乎,反而瞪大眼睛緊緊的盯住毛料切割的情況。
“老,老闆,好像出霧了。”
助手站的最近,又經常解石,所以看的也最清楚,還沒等第一刀解完,他就已經在石屑中發現了端異,那些被切出來的石屑是霧的表現呢。
金恆瑞笑而不語,加快速度用力壓下手柄。
嘩啦
毛料很快被一分為二,助手也是解石老手,根本不用交待就扯過水龍對準切面沖洗,等石漿漸漸被沖刷乾淨,金恆瑞的瞳孔明顯一緊,興奮的站了起來吼道:“出綠了!”
“啊,第一刀就解出綠?不可能吧。”還有人沒看到毛料的情況,有些不相信,急著想扒開身邊的人一看究竟。
“真的出綠了,還是帝王綠!”
正對著毛料切面的人看得真真切切,興奮的搖著同伴的手,好像那毛料是自己親手解漲的一般,臉上掛滿喜悅。
眾人的議論傳到鮑爾斯的耳中,他眉頭猛地一蹙,疑惑的看了眼蘇陽,忽然生出一種口乾的感覺。
端起一杯水,鮑爾斯大口的喝了起來。
“玻璃種,這是玻璃種翡翠!”
金恆瑞眼中帶著無限的震撼痴痴的看著那切面喊道。
噗......咳咳咳!
鮑爾斯剛喝到口中的水還沒嚥下去,被自己妻弟金恆瑞這一喊驚得全部都噴了出來,嗆得滿臉通紅不停的咳嗽著。
“什麼玩意?”
鮑爾斯顧不得自己差點嗆到喘不過來氣,“噌”的一下站起身,連自己撞翻了身邊的小圓桌都沒發現。
“幫我把毛料翻過來,咱們再切一刀,看看另一面是個什麼情況。”
因為有前世傳說在心裡,蘇陽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刀下去解漲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一臉的平靜。
“啊,這,哎......”
金恆瑞先是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照蘇陽的吩咐把那塊翡翠原石翻轉過來固定好。
通常情況下這一刀解完,毛料就算大漲了。
金恆瑞在心中估摸著,這塊玻璃種帝王綠毛料雖沒解開看不到全貌,但以現在的表現,這塊黑烏砂最少能賣個七八百萬吧,怎麼還要解?
難道就不怕再切一刀,會解垮嗎?
“蘇先生,這塊毛料昨天晚上競拍價是多少?”金恆瑞小聲問道。
帕克也擠了過來,聽見詢問就搶著回答:“七十五萬,我拍的。”
七十五萬?
金恆瑞愣了愣,連忙又小聲說道:“蘇先生,如果現在出手賣掉這塊毛料,可以獲利十倍以上,但如果再切一刀,漲了還好說,垮了就要虧大了啊。”
一刀漲一到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