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婉眨了眨朦朧的醉眼,緩了會終於清醒了一點。
“小榆,訂婚快樂。”江晴婉抱住沈榆,很慢地說,“能見證你的幸福,我很高興也很榮幸......”她頓了頓,扭頭看江清墨,有點窘迫,“後面是什麼來著啊?我忘記了!”
“真笨。”江清墨嗤了聲,嘴角卻翹起來。
這樣一個幸福的日子,連老古板的嘲諷技能都被削弱了。
他走過來,難得沒管什麼禮節面子問題,張開手臂把他們兩個都摟住。
江清墨接著江晴婉的話,聲音溫柔地說:“小榆,祝你未來擁有更多的快樂,我們都在你身邊。”
你再也不是孤單的小榆。
你是有好多好多人愛,好多好多親人陪伴的小榆。
晚宴結束後,沈榆和高橋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找到謝宴州一行人。
四個人裡,只有薛遠庭還坐著。
謝宴州斜靠在沙發上,手臂伸長,醉眼朦朧。
謝曉音和陸彥一人佔據一個沙發,橫七豎八地躺著,傭人小心翼翼地把他們抬起來。
謝曉音倒是配合地抱著女傭人,陸彥就不一樣了。
這藍毛叛逆得很,把自己一抱,嘟囔著吐字:“別、別過來啊......我警告你們,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們不要管我!”
傭人無奈地看著唯一清醒坐著的薛遠庭:“薛少,這......”
“小喬老師。”薛遠庭喊高橋,“麻煩你了。”
高橋喝了點酒,其實有點暈乎,但還是走過來,慢吞吞地把陸彥抬起來,馱著他往安排的酒店房間走。
“嫂子。”薛遠庭又跟沈榆打了個招呼,下巴指了指謝宴州,“這貨交給你了。”
“好。”沈榆點頭。
薛遠庭掃了眼謝宴州,勾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從口袋裡拿出煙,抽了一根咬在唇間,起身,慢悠悠離開了。
角落裡很快只剩下沈榆和謝宴州。
“醒醒。”周圍沒人,沈榆捏捏謝宴州的耳尖,又捏他的腰,“別裝,我知道你沒喝那麼醉。”
沈榆非常有偵探意識,謝宴州想裝也裝不了多久。
停了幾秒,謝宴州緩緩睜開眼,勾著沈榆的手指,拉起來抵在唇邊,薄唇輕柔摩挲。
沈榆指尖有點發軟,左右看了看,抽回手捏謝宴州的臉:“走了。”
“遵命。”謝宴州懶懶散散站起來,抓住沈榆的手十指相扣。
他們走到外面,夜風吹散了一部分酒氣,神智稍微清晰了點。
沈榆說:“對了,我想去個地方。”
“好。”謝宴州想都沒想就應下了,“去哪?要我準備什麼?”
“不用準備什麼。”沈榆說,“是去見我媽媽。”
察覺到身邊的人有點沉默,沈榆抬頭看他:“她兒子跟人領證了,總不能不說一聲吧?”
謝宴州站在那裡,手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裡放,剛才還端著酒遊刃有餘應付眾人的俊美青年,這會倒顯得侷促起來。
猶豫了幾秒,謝宴州有點不確定地問:“會不會不太好?”
沈榆看他那樣子,挑了挑眉,擺出不滿的表情來:“怎麼,你不願意啊?你不想跟我去?”
“我沒......”謝宴州難得嘴笨,他揉了揉頭發,拉著沈榆往車庫方向走,“先走。”
“去哪啊?”
謝宴州的步伐有些急促,沈榆拽住他袖子問。
謝宴州說:“回去,換套衣服,再見你媽媽。”
總不能這樣滿身酒氣、衣衫不整、發型淩亂地見丈母孃。
多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