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謝彥明走之前,謝忠想要借謝彥明這把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幹掉謝宴州。
林珍和謝天誠已經這個年紀,喪子後再生一個孩子的機率很低,況且就算生出來,想要培養成才,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可謝忠在外面鶯鶯燕燕多啊,他有私生子私生女,雖然沒被謝老爺子承認,但真的到了沒人繼承的時候,老爺子不還是得妥協嗎?
到時候,一人一口也能分到不少的份量了。
這算盤打得可美妙啊。
只是謝忠恐怕沒想到,比起幹掉謝宴州,謝彥明更想讓謝宴州痛苦地活著。
那些打手都招了,謝彥明原先的計劃是折磨完沈榆後撕票,敲斷謝宴州的腿,讓他坐一輩子輪椅,一輩子痛苦,而自己則拿著爹媽的錢在外面瀟灑快樂、幸福一生。
沈榆忍不住罵了句腦殘。
“別生氣。”謝宴州摸摸沈榆的臉,“現在人應該已經去抓他了,明天準備起訴。”
“最好關一輩子。”沈榆很嫌棄,“不想再看見他們了。”
“爭取。”謝宴州說。
沈榆趴著浴缸壁,歪著頭看謝宴州。
被盯了幾秒,謝宴州勾唇:“又想?乖,等泡完澡。”
沈榆噎了一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想?”
有時候沈榆毫不懷疑,切開謝宴州的腦子,會看見一堆有色廢料。
“我是想問......”沈榆把話題引回來,“把謝彥明送進去,是不是讓你心情不好了?”
沈榆知道,謝宴州其實很在乎親人。
上輩子因為謝宴州先放棄了繼承權,他們堂兄弟雖然針鋒相對,也沒鬧到要人命的地步,過年還是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這輩子鬧成這樣,沈榆怕謝宴州會有點難過。
謝宴州想了想,如實回答:“還好。”
他確實注重親人,可謝彥明做出這種事情,已經不能算親人了。
這麼多年來,甚至在今天之前,謝彥明都是有機會停手的,只要他停下,謝宴州可以不追究以前的事情,放他離開。
可是他沒有。
嫉妒和憎惡已經扭曲了謝彥明的內心。
恐怕謝彥明早就忘記了,很早很早以前,他對謝宴州說過,要跟他們當一輩子的好兄弟。
謝宴州皺著眉,沈榆伸手摸摸他的臉:“別不高興啦,你雖然少了個哥哥,但還有個哥哥。”
“你這個情哥哥?”謝宴州握住他的手,在唇瓣摩挲,眼尾微挑的弧度格外勾人。
沈榆:“......我是想說,清墨哥也算是你的表哥。”
謝宴州沉默三秒,轉移話題:“泡差不多了,睡覺吧。”
謝宴州把人抱出浴缸,讓他站在幹毛巾上,給他擦幹身子,又抱回床上。
“哎,我自己有腿,能走!”沈榆被抱在懷裡,不滿地晃了晃腿。
“剛才不是還說腿痠?”謝宴州停下動作,把人放下,“可以的話,看來還不到你的極限,再試試?”
沈榆一秒腿軟,雙手摟著謝宴州的脖子往他身上跳,嘴裡哼哼唧唧:“好睏啊好累啊,腿好酸,這是新腿還不經用,抱我過去,謝宴州——”
青年低笑了聲,抱著沈榆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