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跟他們解釋謝宴州有點事情,自告奮勇下來等著,高橋聽說也跟著下來了。
謝家父母倒還好說,謝衛華一定要等,謝曉音勸了好半天。
老人家還不知道謝彥明的事兒,大家打算過幾天再說,至少等老人家的病好些,不然又得氣進醫院。
陸彥和謝宴州講話時,發現謝宴州有點不對勁。
一分鐘起碼擺了八百個動作。
時而左手撐著臉,時而左手搭著窗沿,時而撥一撥頭發。
出去一趟還得多動症了?
陸彥剛要吐槽,忽然發現謝宴州左手的無名指上,突然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色澤如月光般素淨,表面鑲嵌著一圈並不張揚的碎鑽,弧度如山脈遊走般流暢。
隨著謝宴州的動作,戒面的鑽石折射著能把單身狗亮瞎的光。
陸彥就是再瞎,這會也看出來謝宴州在刻意跟自己炫耀了。
就無語。
但看在今天是個大好日子的份兒上,陸彥決定吹捧一下。
畢竟謝宴州和嫂子結婚,他可是要做伴郎的。
“我草兄弟,牛啊,一下午沒見婚都求好了......等等。”陸彥湊近了點,忽然發現不對勁,“怎麼跟咱們那個不一樣啊?你買了新的?那明天還求嗎?”
聽到前半句時,謝宴州本來還是笑著的,聽到後半句,眸色一變,抬眼看向一旁的沈榆。
沈榆正和高橋說話,神色沒什麼變化。
謝宴州收回視線,冷冷瞥了眼陸彥,後者立刻閉嘴,默默滾一邊去了,順便拉著高橋走了。
車停在車位,乘電梯上樓時,一直安靜的沈榆忽然開口:“謝宴州,你明天要跟我求婚嗎?”
謝宴州捏捏沈榆的臉:“都聽見了?”
老實說,謝宴州沒想過沈榆會先跟自己求婚。
剛才光顧著答應,也忘了思考明天的求婚是繼續還是隻安排表演。
“要取消嗎?”謝宴州問。
“不要,我還想被求婚。”沈榆可貪心了,“你求你的婚,我求我的婚,我們各論各的。”
再說了,明天江家兄妹和沈家人都要過來圍觀求婚,讓人家白跑一趟多不好啊。
謝宴州低笑:“好,都聽阿榆的。”
“你怎麼還叫我阿榆?”
電梯已經到了樓層,叮一聲開啟。
但沈榆上前一步,抬手將人壓在角落裡。
沈榆靠近,含著笑的尾音上揚,像有個小鈎子般:
“謝宴州,你都答應我的求婚了,不換個新稱呼?”
比如,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