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也別想著報警或者請人解決。”謝彥明露出一個快意的笑,“我待會就讓人去車上候著,有什麼異常,直接撞!”
......
結束通話電話,謝彥明盯著對面的沈榆看了一會,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
“醒了就別裝了。”謝彥明說,“你的演技很一般。”
沈榆睜開眼睛,仰頭與謝彥明對視。
比起之前的見面,現在謝彥明明顯要狼狽很多。
穿著普通的t恤和長褲,長長的劉海遮住一點眉眼,那張和謝宴州相似的臉上此刻遍佈陰鷙猙獰。
“什麼時候醒的?”謝彥明問旁邊的打手,“藥效還沒過吧?”
打手說:“可能因為老三怕被發現,沒捂多久。”
謝彥明罵了句“廢物”。
要不是剛才看沈榆聽到謝宴州的名字眉心皺了一下,謝彥明都沒發現。
不過沈榆現在被捆綁得結結實實,也翻不出什麼浪花出來。
沈榆確實十幾分鐘前就醒了。
毛巾捂上來的時候,沈榆下意識屏住呼吸,對面又害怕被發現按了一會就收工,沒吸入多少量。
剛才那些人綁他的時候,力道太大,沈榆掙紮著醒了過來,但一直裝作暈了過去,按兵不動。
這會才藉著跟謝彥明說話,打量了一下室內。
看起來這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倉庫,雜物堆在四周。
謝彥明不知道從哪弄了個舊皮沙發來,五大三粗的打手圍在他旁邊,沈榆身後也有幾個,另外有一個在監控面前看著。
沈榆估計了一下,至少有十人,不確定外面是不是還有人。
“把他轉過去。”謝彥明指了一下另一邊。
打手將沈榆轉向另一側。
沈榆清楚地看見距離自己幾十米的地方,一臺布加迪威龍靜靜停在樹下,一個打手坐在裡面抽煙。
見他們看過來,車燈閃了兩下,打手的目光透過煙霧緊緊鎖定他的方向,蓄勢待發。
謝彥明剛才沒騙謝宴州,他真準備了車。
面對這麼一臺車,沈榆呼吸有些緊。
距離他的雙腿殘疾和死亡已經過去了很久,可再次被這麼照著,沈榆還是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緊,呼吸微急,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沈榆垂著眼,嘴唇抿了一下。
“別裝了,你很怕吧。”
一旁的謝彥明仔細觀察著沈榆臉上的表情,將他驟然收縮的瞳孔看得真切,更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沈榆扯了扯唇,沒溫度地說:“我怕什麼?”
“不怕再出事?”謝彥明挑眉,“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親愛的弟弟對你之前那次車禍可是印象深刻,甚至出現心理問題,要看心理醫生啊......”
謝彥明搖了搖頭,語氣譴責,實則幸災樂禍:“你竟然一無所知,看來你們感情也就那樣。”
沈榆猛地愣住。
......什麼?
什麼叫謝宴州對“那次車禍”,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