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的意思不就是怪謝彥明嗎?
今天這事情要是不解決解決,管家都怕謝彥明以後會“莫名其妙”、“突然”掉幾顆牙。
以前沈榆還只是個外人,謝宴州就為他打人,現在都快成一家人了,還不得大義滅親啊?
也是看著謝彥明長大的,管家不忍心他缺牙,連忙對謝彥明說:“彥明少爺,您快跟沈少道個歉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對吧?”
管家說著,哀求地看了眼皺眉的謝宴州,只希望他別再說些什麼。
管家自以為,自己用詞很委婉了。
沈榆就算是存心要來“看笑話”,那他最開始也只是看,什麼都沒幹,倒是謝彥明又喊又叫的,還口出狂言。
道歉,已經是最低成本的解決辦法了。
然而謝彥明就不。
被捂著嘴巴,謝彥明仍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冷笑。
看他那死性不改的鬼樣子,管家深吸一口氣,遏制住想打人的沖動,對沈榆賠笑:“彥明少爺的意思是語言不足以表達歉意,不如鞠個躬吧。”
而後皺著眉催促保鏢:“彥明少爺現在不方便,你們還不快點幫忙!”
“是。”保鏢大聲應道,聲如洪鐘。
謝彥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劇烈掙紮起來,然而他哪裡是兩個專業保鏢的對手。
一個保鏢扶著謝彥明的身體,單手反剪他的雙手,另一個保鏢按住謝彥明的腦袋,硬生生強迫他給沈榆彎下腰,來了個滑稽又憋屈的鞠躬!
甚至因為太用力,還不小心把人一條腿按在地上跪下。
謝彥明呼吸都差點斷了,掙紮著自己站起來。
這個鞠躬持續了有好幾分鐘。
給一個自己根本看不上的死男同鞠躬,謝彥明憋屈至極,火冒三丈,期間多次想要掙紮著沖過去,卻被毫不費力地按著,腦袋深深低下去,被迫保持著恭敬的姿態。
誰都沒再說話,氣氛壓抑恐怖。
直到沈榆輕飄飄地開口:“我們還要去看謝爺爺,先走了。”
說完,鑽進車內,驅車去了另一邊停車。
人走了,管家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倆人估計也是看在他一把年紀的份上,不然依照謝宴州的性格,只是他的面子最多也就這次了。
管家嘆了口氣,轉頭說:“走吧,回去。”
“是。”
五大三粗的保鏢提著謝彥明塞進早準備好的車裡,就像提著個小雞崽子,毫不費力。
謝彥明被按在後座,另外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坐在他身側,把他牢牢控制住,另外三個保鏢,兩個在最後面坐著,一個在駕駛座等著管家招呼他們離開。
“你們這群混賬!等爺爺好了我要唔唔唔——”
話沒說完,管家抬了抬手,保鏢又捂住了謝彥明的嘴巴。
謝彥明已被氣得渾身顫抖,瞠目欲裂。
然而在體型是他兩倍強壯健碩的保鏢面前,他實在難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