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沈榆那裡的形象已經低到谷底。
幾年後的今天,謝宴州終於有了申辯的機會。
他環抱沈榆的腰,薄唇勾起哭笑不得的弧度:“那次沒參加,是因為前一天有人把答案發到我郵箱。”
沈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
考前一天把內容發郵箱,後面被發現可是作弊。
謝老爺子眼裡容不得沙子,最討厭偷奸耍滑的伎倆。
沈榆皺眉:“誰幹的?後來怎麼樣了?”
“謝彥明,沒怎麼樣。”謝宴州這會不想提煩人的家夥,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解釋,“那天我對你說‘恭喜’,是因為,知道你為了那一次的競賽很努力,一定會有好成績。”
沈榆抿了抿唇,有點不高興:“可是我是第二。”
第一還不是謝宴州,是別人。
這種不爽沈榆現在還記得。
頭頂被輕輕摸了摸,謝宴州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在我心裡,沈榆永遠是第一。”
“就會哄我。”沈榆輕哼,唇角卻微微翹起。
“陳述事實。”謝宴州勾著他的腰,臉頰貼著他發絲,聲線壓低,“第一次都是你的,你最清楚——”
沈榆:“......”
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黑暗中,沈榆精準地捂住了謝宴州的嘴,耳根發熱地兇他:“閉嘴吧你。”
這麼溫馨的時刻,別擅自加一些奇怪的顏色進來!
謝宴州親親他的掌心,把話題繞回去:“還有什麼陳年舊事,一起解釋。”
說起這個,沈榆可就有話聊了。
他開始細數自己記得的,那些跟謝宴州有關又覺得奇怪的事情,並且一一求解。
“剛上大學那會,軍訓,你突然要跟教官比賽是幹什麼?有女生跟你送水。”沈榆輕哼,“你還跟我炫耀。”
“記得那麼清楚。”謝宴州笑了一下,“教官說贏了他可以休息。”
沈榆想起那個炎熱的夏日,記憶其實很模糊。
因為那會他快中暑了。
被高橋扶著去廁所洗了一把臉,回來時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回來後就聽說謝宴州跟教官比賽贏了,後面的話沈榆沒聽進去,耳鳴嚴重,他扶著額頭緩解,餘光看見隔了幾米的位置,一個穿著短裙的學姐走過來,把一瓶冰水遞給謝宴州。
謝宴州接過水,拿出手機掃了那個學姐的碼,兩人有說有笑。
過了一會,謝宴州邁著散漫的步子走過來,冰水貼在沈榆臉上:“要不要?”
沈榆那會滿腦子都是漂亮學姐對謝宴州露出的笑,只覺得他在炫耀,氣得扭過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