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喝一口!”沈榆拿過馬克杯抿了一口,眉頭忽然皺起,“不對啊……怎麼會這麼甜?”
甜得他都要懷疑自我了。
可是這冰糖雪梨水,沈榆絕對是照著沈騫給的配方做的,梨子削皮切塊,冰糖也是按照沈騫說的放的。
謝宴州想了想:“可能江阿姨是蘇城人,那邊比較嗜甜。”
沈榆想想也是,那段時間他們在蘇城吃的食物,基本都是甜口。
好在雖然甜,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謝宴州喝完一整杯,勾著沈榆的脖子討要了“喝冰糖雪梨水的獎勵”。
沈榆一邊嘟囔“我又做喝的又被佔便宜,你也太剝削了”,一邊很誠實地張口。
吃過藥後經過一晚上的休息,謝宴州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
今天上午沒工作,吃過早飯,沈榆和謝宴州窩在床上看搞笑片。
這部電影是新上映的,但沈榆不是第一次看。
上輩子在病床上癱著頹廢的那段日子,很多搞笑電影他都看過了。
那時候是為了打發時間,現在卻是想和謝宴州享受時光。
看到好笑的地方,沈榆哈哈大笑,轉頭一看謝宴州正勾著笑看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我臉上又沒電影看。”沈榆伸手推他腦袋,“你看電視啊。”
“好。”
謝宴州答應了,但過一會又轉過來看沈榆。
沈榆:“……”
算了,隨他。
他們好像很少有這麼長的時間用來和彼此相處,沒有工作和其他事情打擾煩惱,他們可以盡情和對方相處。
只是看著看著,沈榆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他們本來是各自佔據一邊床頭,結果電影才看一半,謝宴州就湊過來,越靠越近,現在都快變成樹懶掛在沈榆身上了。
也越發不安分。
後來他們是怎麼黏在一起的沈榆也忘了。
他眯著眼,感覺自己要融化在對方溫柔的吻中。
忽然,謝宴州停下動作。
沈榆有些茫然地看過去:“怎麼……”
“阿榆。”謝宴州垂眼看他,“我是誰?”
逆著光,沈榆有一瞬間恍惚。
好像前世在很多親密的瞬間,二十七歲的謝宴州也喜歡問這樣的問題。
每一次都要確認。
“謝宴州啊……”沈榆摟住他的脖子,
指腹碾過面板,謝宴州又問:“那我們阿榆,最喜歡的是誰?”
“謝宴州。”沈榆知道他想聽什麼,摟著他,克服羞chi心理,“……老公。”
“阿榆。”謝宴州低頭,輕柔吻在他耳根,微啞聲線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祈求,“要一直喜歡老公。”
“嗯,一直喜歡你……”沈榆含糊不清地重複。
夏日裡陽光燦爛,他們在高溫中,交換呼吸。
美好得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