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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病
眼前的畫面不斷重複著播放,謝宴州看見很多顏色。
流淌不息的紅眼前扭曲,回過神時只餘滿目刺眼的白,心口像是被人血淋淋挖走了心髒,驀然空了一大塊,不斷流淌著冷意。
謝宴州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只看見濃鬱的、令人窒息的黑。
他起身,想尋找一絲光亮。
然而剛邁出步子,便一腳踩空,跌入深淵巨口。
高空墜落的失重感席捲而來——
“謝宴州!”
謝宴州猛地睜開眼,眼前是一片刺眼的亮。
沈榆在一片亮光中,低頭靠近,如同天使一般,每個毛孔都透著聖潔的光,只要靠近就會得到救贖。
謝宴州呆呆看著。
一隻手在眼前揮了揮,沈榆唇瓣輕輕張合幾下,像是在問些什麼,但謝宴州耳裡只有尖銳的耳鳴,一句也聽不清。
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地,伸出手,將沈榆緊緊摟在懷中。
忽然被熾熱的體溫包裹,沈榆微愣,眨了眨眼:“怎麼了?”
“阿榆......”
謝宴州聽見他的聲音後,才低低出聲,只是喊了一聲沈榆的名字,而後抱得更緊。
他渾身肌肉緊繃著,還留有餘驚未消的後怕。
沈榆還沒搞清楚情況。
早上起床後沒看見謝宴州,他便來找人,一進門就看見謝宴州躺在床上,走近後發現謝宴州像是在做噩夢,試探性喊了聲,就被緊緊抱住。
有那麼可怕嗎?
要是平常,沈榆多少也會調侃他幾句。
但現在沈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對方的情緒感染了,沈榆心裡彌漫起幾分難以言喻的低沉難過。
或許是這樣緊密的擁抱,輕而易舉便讓他聯想到前世,無數個與謝宴州依偎取暖的深夜。
深吸一口氣,沈榆緩緩伸手回抱謝宴州,單手順著他的後背輕拍著,聲音溫柔,像哄小朋友,又一字一句堅定懇切:“我在的,謝宴州,我在。”
“阿榆......”
謝宴州抱著懷中人,貼得沒有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