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州沉默地摸了摸沈榆的頭,將人抱得更緊。
他沒說什麼,卻像是說了一切。
沈榆伸出手臂環抱他,閉上雙眼,感受流淌的愛意。
世界的繁華好像遠去了,這一刻他們只擁有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震動起來。
謝宴州沒動,沈榆掙紮了一下,提醒道:“應該是司機。”
“嗯。”謝宴州下巴貼著沈榆頸窩,“我知道。”
一點要放開的意思也沒有。
沈榆:“……”
沈榆深吸一口氣:“謝宴州,這有蚊子在咬我。”
話說完,謝宴州就直起身:“走吧。”
他拿出手機,接聽電話,跟司機說了兩句,拉著沈榆的手想往外走。
沈榆反拽住他:“等等……”
“怎麼?”謝宴州柔聲問。
沈榆抿了一下唇瓣,尷尬地說:“我……腿麻了……”
頭頂響起一聲低笑。
笑什麼笑。
維持著一個姿勢站那麼久,不腿麻才怪吧?
沈榆正要懟他兩句,卻見謝宴州背對著自己蹲了下來。
“上來。”謝宴州說,“我揹你。”
“別了吧……”沈榆看了眼外面,雖然人沒剛才多,但還是有的。
“我是你老公,我不揹你誰揹你?”謝宴州理不直氣也壯,朝他招了招手,“來。”
沈榆見狀,也不推辭了,直接趴在他背上。
謝宴州穩穩起身,揹著他慢慢往外走。
霓虹在他們身後閃爍,如同群星。
……
回到他們在江家的臥室。
謝宴州將沈榆放在沙發上,轉身去找花露水,給沈榆塗蚊子包。
掀起長褲,骨節分明的指撫摸上沈榆的腿。
謝宴州垂眼看了片刻,忽然低聲問:“疼嗎?”
僅僅兩個字,沈榆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不想表現這麼脆弱的。
好歹是個男人。
可被謝宴州那麼看著,真的忍不住。
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眼淚在眼眶打轉,搖搖欲墜。
謝宴州似乎低嘆一聲,將人抱在懷裡,輕輕順著他的背拍著。
“想哭就哭。”謝宴州親親沈榆耳廓,“我是你老公,不會笑你。”
這時候還“老公”、“老公”的強調,煩不煩啊……
沈榆想吐槽他,但淚先一步,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