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聽說秦聽雨冒犯沈榆後,更是氣得不行,幹脆不再支援秦家,也不再接待秦家的人。
秦聽雨來了好幾回都被關在門外見不著人,江晴婉還去看過熱鬧,據說瘦了一圈,哭得梨花帶雨。
不過這種招數沒收獲什麼同情。
沒什麼好可憐的,自作自受。
這兩天秦聽雨安靜下來,據江晴婉說,秦家在想辦法聯系其他地方的金主,想把他送出去,以解資金短缺的燃眉之急。
沈榆對不感興趣的人本就不太關注,上輩子秦聽雨做過很多煩人的事情,但已經得到報應,這輩子還沒到要那種程度,沈榆也就沒趕盡殺絕,沒想到他又纏上來了。
沈榆捏了捏眉心。
“別煩心了,交給我解決吧。”一旁的林嘉旭蒼蠅搓手,躍躍欲試。
沈榆有些擔心秦聽雨記恨林嘉旭,說:“他是沖我來的。”
“我們從小穿一條褲子的,你跟我還要分‘你’‘我’?!”林嘉旭瞪大眼睛,忽然捂嘴,然後雙手握拳擦不存在的眼淚,“哥哥,你好過分呀,人家好傷心~”說著拿小拳拳捶沈榆心口,“你肯定是被——”
他這段時間時不時就要來一段表演,沈榆面無表情地捂著心口,替他把後一句話說了:“被謝宴州教壞了。”
“哼~”林嘉旭掐著嗓子哼了一聲,“都是因為他,你都不愛人家了~生氣氣~”
沈榆:“……”
不忍直視。
一道強烈的視線落在臉上,沈榆順著看過去,秦深緊皺眉頭,欲言又止。
剛才聽到林嘉旭喊“哥哥”他就這樣子。
要不是知道他們關系一直這麼好,沈榆都懷疑自己現在已經跟那個偵探一起躺在醫院病床了。
被沈榆逮到後,秦深側開臉。
又沒忍住,把林嘉旭從沈榆身上扯開,往自己身邊拽。
快閉館了,他們一起看了鎮館之寶,便聯系江晴婉在車庫集合,接著往外走。
路上秦聽雨又提起這事兒。
“過幾天我們就離開了,你和你哥你姐要隔一段時間不見面,別破壞了聚會心情。”林嘉旭哥倆好地搭上沈榆肩膀,被秦深一把薅下來手,又不死心打上去,接著說,“而且,這小綠箭之前來找你的時候我不在場,還沒來得及跟他算賬。”
“再說了,還有秦深跟我一起啊。”林嘉旭補充。
有秦深在,沈榆放心很多。
幾分鐘後,兩輛車從車庫駛出,往不同的方向去。
......
江晴婉朋友的酒吧在市中心繁華地段。
他們吃過了晚飯過去,不到八點,人頭聳動,穿著清涼的人群隨著音樂在舞池扭動歡呼。
江晴婉領著沈榆到樓上包間。
裡面的都是江晴婉之前帶沈榆見過的朋友,早就到了,見他們來,爆發出一陣歡呼,江晴婉的閨蜜還拿了個禮花槍,對著他們擰開,彩帶紛紛而下,沾了他們滿身。
沈榆拍了拍衣服,拍掉一部分彩帶後,被拉著坐下。
“奇怪。”江晴婉左右看了看,“我哥和弟夫呢?”
閨蜜戳了她一下,瞥著沈榆小聲說:“你瘋啦,叫什麼‘弟夫’啊,人家謝少聽見了不得生氣?”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是他自己要求的……”江晴婉說起這事就想笑。
之前她都管謝宴州叫謝少謝先生的,但某次,謝宴州漫不經心地說:“我和沈榆遲早要結婚,不必這麼見外。”說完,還喊了聲“表姐”。
江晴婉當時就受寵若驚了。
她想了想,試探性問:“那……弟夫?”
本來以為這稱呼會有點套近乎。
但說完,就見謝宴州勾起一個略帶滿意的笑。
江晴婉大受震撼。